跑到我们公司来打听一些企划细节,但无论如何这个是不能透露的,否则会惹上麻烦。
我点了点头推门离开。
就是那种被重视,被照顾,感觉每天都在进步的感觉。
这是我从学校出来后第一次感受到的工作的乐趣所在,这是一种动力,它使我每天早上起来想的不是做一只青蛙去冬眠,而是对着明媚的阳光想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又可以征战职场实现自我这类的了,听上去是不是很扯,但是如果你跟着像韩刚这样一位训练有素的顶头上司一起工作,才会有这种感觉,那的确是一种自我价值得到确认后骄傲的感觉。更何况,在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叫做小暧昧的东西正在缓慢生成。
“韩总真是年轻。”
“最关键的是为人很有魄力,做事果断,从不乱来,最崇拜的就是他这一点。”
“好像永远是开心的样子呢。”
“听说还是单身啊。”
……
我从不参与公司里女同事之间这样的讨论,只是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也不是没有想过是否与韩刚有这种发下去的可能,但是我想最后,我还是要回到北京去的。即便从哪个角度来看,韩刚都绝不输给李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李雷只是一个刚刚进入社会的毛头小子,而韩刚显然已经是经过了风雨历练的社会精英,但这些绝对不是爱情的标准。
爱情的标准是第一次遇见时的那份心动,第一次转身时的恋恋不舍,第一次分开时藏在眼角的泪水,以及即便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们还是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彼此挂念着对方,只是窝藏在我心里的这么多的情话,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说给你听呢?
我和韩刚如约飞去了沈阳。
我第一次领教了东北的冷,一下飞机,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台巨大无比的冰箱,冷气窜进身体流向了四肢百骸。我提着包跟在韩刚的后面,一张冻僵的脸努力笑得像是春天里的花朵。没办法,见了客户我总不能像是见了仇人一样面若冰霜吧,我不能给韩刚丢脸。那天,我穿得那叫一飒爽英姿,顶着呼啦呼啦的小北风跟客户谈笑风生,然后又一顿酒席上的觥筹交错,在我觉得快累抽的时候,事情还没完,我又被带去了看什么东北二人转。我听那些人扯着嗓子喊破了喉咙一样唱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时候,我恍惚了,我觉得眼前的世界一分为二,而在身边的韩刚的声音也仿佛像是从很遥远的世界传来的。
但我还是努力地笑着,然后跟人家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韩刚一定是看出我脸色不对,小声地问我没问题吧。
我努力打起精神说“没问题。”
然后我就像是踩着一团棉花一样,晕忽忽地走了出去,一进洗手间我就吐了,吐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刚才吃的那点东西被我吐得一干二净。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张脸白得跟个鬼似的,我想这是怎么了,就是那时候,我接到了李雷的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兴奋得像是个小孩。
“梅梅!”
“李雷?”我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萎靡,“你在哪?”
“我在你下面啊。”
我一听这话彻底晕菜,什么叫在我下面,在我下面那是地下管道,弄了半天我才搞清楚李雷说的在我楼下是指他在我上海公司的楼下。
“你怎么来上海了?”
“出差。”李雷永远这么诚恳,他不会像ji一样巧舌如簧,“正好我来看看你。”
“可是……”
“你快下楼来啊。”
“我下不去了啊。”
“为什么?”
就在我想解释为什么的时候,我眼前浮现出了若干张李雷的脸,然后两眼一黑,我就晕过去了。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医院,而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