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舟抬起脚拍了拍鞋面上脏兮兮的脚印,冷莫言见他对小女孩如此粗鲁,又看到小女孩不合身的单衣袖子短了一小截,露出手臂上的红色伤痕。他逼近摊主厉声问他:“她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打她?”
“没有没有,只是小孩子顽皮,不听话,父母打孩子总是难免的,冷公子千万别见怪。”摊主自然是认识冷莫言的,一直鞠躬讨好地笑。
“你这死丫头,快给这位姑娘擦鞋。”摊主把小女孩推向张轻舟。
小女孩被他推得站不稳,她跪下拿衣襟擦张轻舟的鞋子,张轻舟蹲下把她扶起来说道:“不用擦了。”
冷莫言直接把摊主衣服领子揪住:“你要是再打她,别怪我不客气,我凌霄殿山下可容不得有人欺辱老小。”说完把摊主放开,蹲下用手擦掉小女孩脸上的泪水。
最后他起身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丢给摊主,摊主接住一看,是一罐药膏,一锭银两。
“给她买身暖和的衣服鞋子,药膏外敷。”冷莫言盯着摊主说道,他知道这里是凌霄殿的地盘,想他也不敢阳奉阴违,接着拉起张轻舟离开了集市。
“轻舟,我让师父再过来给你看看灵力恢复得如何了。”冷莫言站在张轻舟房门口对她说道。
“不必了,我感觉还是跟之前一样,应该没有起色。”张轻舟拒绝了他的建议。
冷莫言看她把房门关闭,他离开了偏殿。
冷莫言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音乐,听得心神荡漾,气血涌动。他睡梦中起身,打开房门,一阵冷风灌进来,门外站着一个身姿绰绰的女子。
那女子顺势把他抱了个满怀,是张轻舟,冷莫言清醒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身上还那么冷!”冷莫言感觉怀里的人儿浑身冰冷,带着一股诱人的女儿家特有的体香。他把门关上,把她搂住给她取暖。
“我听到一阵奇怪的音乐,被它引了过来。”怀里的张轻舟似乎牙齿在打架。
冷莫言想去床边给她拿衣服披上,张轻舟不放手:“我好冷。”她抬起头。
满怀温香软玉,又是自己深爱的女子,冷莫言不受控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正想往下吻,他感觉到张轻舟冰冷的小手伸进他的胸膛。
他用力晃了一下头,把她推开,眯着眼睛看她。
对面的张轻舟做了一个更让他惊讶的动作,她直接把外衣腿了下来,冷莫言对着她目瞪口呆。
她又想重新抱过来,冷莫言突然后退拿起弓箭,对她拉了弓:“你到底是谁?”
她继续解最后的衣服:“我是轻舟,你昨天还说想娶的人,今天就不认得了吗?”
冷莫言触电般转身,他拉开房门跳了出去,对着夜空射出一道信号。
张轻舟看他居然发射信号,心中知道不妙。她蹲下把外衣穿上,裙摆一晃,来到冷莫言身边,按住他肩膀原地消失了。
她把他带到了两人观星的山顶,冷莫言一落地就把她用力推开,捂着剧痛的头问她:“轻舟在哪里?”
张轻舟没有说话,幻化出一张翠绿的小叶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是刚才他听到的曲子。只是刚才的曲子缓慢悠扬,现在曲风大变,珠落玉盘,他的头愈发疼痛。
他把弓箭丢在地上,双手捂住太阳穴,疼得半跪蹲下,她停下了吹奏。
“你抬头。”张轻舟对他说道。
冷莫言头疼得厉害,音乐停下,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
对面的张轻舟转了一个身,化成另一个女子的模样。她身上只披半透明紫色纱裙,摇曳拖地,云鬓只插着他送她的紫色绢花,眸如春水,削肩细腰,指如葱削,嘴唇娇艳若滴,修长雪白的大腿在纱裙下勾人心魄。
紫衣女子对他勾了勾手指,声音动听如空谷幽兰:“我本相比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