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海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几天时间就收集到了很多消息。

死去的那个女孩身子一直不好，感冒是家常便饭。自从服用了一药通后，治疗效果的确很好。可是，女孩的父亲发现，女孩似乎迷上了这款药，不感冒也会拿几粒往嘴里塞，吃完后精神就会大好。

发现女孩有些不对劲是在两个月前，女孩又一次感冒了，但家里的药没有了。卫生部不知道为什么又发了一个通告，说要配感冒发烧类的必须带上医生的证明，还要限量购买。

女孩服用一药通的剂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的剂量，她自然没办法买到她所需要的一药通。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在网上搜到一个帖子，对方说能无限量一药通，还出示了几个买家秀，证明所卖之药的确是一药通。

女孩没敢和爸妈商量，找了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也和她一样对一药通上了瘾。

结果男朋友在接触到卖家的当天就出了事。据说是试了药后突然狂性大发，开着车在公路上瞎撞，结果撞死了一个要去机场的客人。

“你是说，她男朋友撞死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苏然见秋若海停下来，无限同情地看着自己，立即就猜到了几分。

“如果我没有查错的话，应该是的。”

苏然的心一阵抽痛，苏不凡，若真是你造的药导致人家小姑娘自杀，你会不会觉得一切都是一种报应。

见苏然面色难看，秋若海走过来搂了搂她的肩“只是意外而已，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自己想不到的意外，然然，你不要多想。”

苏然点了点头，让秋若海继续往下说。

秋若海说，男朋友出事后，女孩的精神就不好了，几乎断了食，感冒症状越来越严重，也只有一药通能暂时缓解痛苦。

父母虽然着急，却也没办法，花高价买了一药通给她，她的病便时好时坏，终于在几天前，走到了自家住宅的顶楼，跳了下去。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证明是一药通让她发狂的，是吗？”苏然的眼睛突然一亮，“任何药被她这样吃，都会出事的吧。”

“这一点我和李律师都想到了。但是，对方有一个很有力的证人，证明一药通的确含有能制人巅狂的成份，量很少很少，但正因为女孩和她的男朋友长时间地服用，那量就积蓄在体内，成了一种毒素。”

“证人？我们不是有检测合格的证书吗？”苏然不然，“国家正规机构的检测证书难道不比她的一个证人更有力？”

“苏然，你不要激动，说到这个，有一个事实我已经去查了。”秋若海从包里掏出几张纸来，“给你们做检测的几个人都已经辞职，而且都不约而同地全家离境了，所以，我又拿了那一药通，找了国外的机构来鉴定，一药通和原来的那感冒药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有兴奋剂，只不过一药通的含量更少而已。”

苏然的脑袋轰得一下，苏不凡，你果然骗了我。

“这些就是他们的证据？”

“不，这伪造鉴定结论已经另案处理了。不过，那几个人被追回来后都一致推出是苏教授和李义山出钱安排他们这样做的。我想，李义山应该也被南京的刑警给抓住了吧。

怪不得李义山这么匆忙地要卖掉在青柠的产业，原来他早就知道案子会被曝光，他是提前做好了预防。

“就算那样，乔氏也是受害者啊。”

“如果乔氏当初和苏教授签的是代理销售合同，乔氏的罪应该不太大，但是，苏然你不要忘记了，苏教授是拿这药入了股的，所以，乔氏和这药已经捆在一起了。”

苏然沉默了，当初她要是再坚持一下，不让苏不凡以药入股，今天的事情乔氏就可以置身事外，那乔一笑就可以不用受这身陷牢狱之苦了。

“苏然，你怎么不问我这事都是谁捅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