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朱珠在堂屋里收拾了碗筷,拿去灶房洗。
司庭远则招了暗二到院子里头说话。
“暗部那边有什么消息?”司庭远背着手,问暗二。
谈论正事的时候,暗二还是很正经的,只见他面色一正,恭敬道,“回禀世子爷,我哥说已经派出去不少人查探先帝皇陵,想必过段时日就能有消息传来了。”
司庭远点头,“嗯”了一声,又道,“让他们抓紧,你们世子妃的身子拖不得。”
“是,属下明白。”暗二低头,抱拳应了一声。
“京城那边现在是何情形了?”司庭远又问。
“据咱们安在皇城里头的探子回报,那狗皇帝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已经连续半月都未曾上朝了。”暗二撇了撇嘴,甚是瞧不上那京城里的乾德帝,语气里没有一丝的尊敬。
“哦?此消息可属实?”在司庭远的印象里,乾德帝虽然荒淫,但对于政事从不曾懈怠,怎么可能做出半个月都未曾上朝的事儿来?莫不是在麻痹人心?接下来,朝堂上有大动静?
暗二笑道,“世子爷放心,这消息千真万确。据说那狗皇帝新封了丞相府的庶孙女为妃,待其宠爱有加,甚至还效仿前朝建了酒池肉林,整日里与那宠妃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司庭远冷哼,“还真是奢靡啊。朝堂上就无人出来阻止?”
“有,哪里没有?”暗二回答道,“太傅等几位重臣跪在宫门外几天几夜,只等到了那狗皇帝的一纸诏书,撸了这些人的官职,全都打回了原籍。至此,这满朝上下,再无人敢出头求狗皇帝临朝。”
“太傅……”司庭远听了暗二的话,喃喃自语。
镇北王年幼的时候,曾入宫给先帝作伴读,得了太傅的一番教导,两人之间的师生情谊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后来,镇北王长大成人,被先帝委以重任,派去了北境朔边,他与太傅也未曾断了联系,逢年过节,总是不忘吩咐京城里头的镇北王府给太傅府送上丰厚的年礼,太傅府也同样回以厚礼。
再则,镇北王每每回京述职,也都会亲自登太傅府的门,拜访太傅他老人家,做足了学生对先生的姿态。
镇北王府与太傅府关系交好,于是,待镇北王妃怀了司庭远后,太傅还曾与镇北王戏言,要与他家结为儿女亲家。
镇北王和镇北王妃有没有答应,司庭远并不知晓,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与自己提及过此事,就连太傅的戏言也是王府里头的管家告诉自己的。
想必,镇北王夫妇是推脱了去的!
暗二见司庭远喃喃了一句“太傅”后,便久久不曾开口,于是道,“太傅与咱们镇北王府交好,乾德帝早就瞧不顺眼了,这不太傅自己送上了门,乾德帝还不抓紧了这机会,将他一撸到底?!”
司庭远收回思绪,听了暗二的话,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说到底,还是镇北王府连累太傅了。”
暗二沉默不语。
司庭远又道,“派人去护着太傅一家。”
暗二心中一凛,明白司庭远是怕乾德帝暗害太傅一家,便拱了手,应声道,“是,属下明白!”
司庭远微微颔首,又问道,“既然乾德帝不上朝,那现如今是谁管着朝政?莫不是孙丞相那厮?”
“可不就是他!”暗二冷了脸,一副不屑的口气,道,“乾德帝令了孙丞相代为监国,所以这段时日,那孙老贼可是春风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来得子呢!”
暗二这话说得,好似他亲眼瞧见了一般,不过现实情况与他说得也差不了多少。
闻言,司庭远眼神一冷,嗤笑道,“我还以为那孙丞相是有什么好计谋,原来是用了美人计,做了那名为丞相,实为皇帝之事。”
“可不是!那孙老贼可坏得很。”暗二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