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睦这模样倒真有几分落拓,愈发英气。
会心摸了摸她的手,依旧是冰凉凉“怎么调理了这许久还不见效,快进被窝。韩家是忠厚本分的人家,韩素怡又是性情温婉的,主子真是有心了。”
“而你觉得我此计太过阴险?三言两语便让韩家那位白兔般的小姐入了局?”秦睦依言进了被子里。
会心帮她掖好被角,眉头心中皆带愁绪“这韩家小姐本是要被世子强纳为妾的,许了四公子倒也是两全其美。主意是主子出的不错,这做局的人可是四公子,会心只是觉得四公子并非良人。”
秦睦笑时,眸中带光“他非良人,却不至于对自己发妻太过刻薄。情爱二字,遇着是幸,错过不过只是可惜而已。”
“主子,如今战乱不休的,遇着了也未必是件好事。”会心同秦睦倚在一处,就着灯光说些女儿间的私语。
秦睦喟叹“谁说不是呢。”
听得外头打更声,二人皆是一惊,会心连忙起身“都这个时辰了,主子快歇下吧。”
秦睦应了一声便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去了,会心拿了灯到外头,褪了衣裳、吹了灯方才睡下。
一夜无话,秦睦这一觉倒是睡得沉。
一早上,秦映桐差秦武来请秦睦去观刑,秦睦难得睡个好觉,会心也未唤她起床,可惜也不过是比往常多睡了半个时辰。
盥洗时,会心禀秦映桐请她去观刑“秦武说,昨夜连夜定了如何刑罚,今日在集市口处刑,罚比主子想的重些,不过也未祸及子孙。”
秦睦接过毛巾揩面“只怕威易施、恩难应,我出门后,让人告知四公子,若是招兵太少,收买几人在乡里告示前鼓吹报国热血情怀,切不可强迫。”
“好,那主子今日可要去观刑?”会心掸掸秦睦衣裳,看了眼她孤零零的腰间配饰,“再配一个相衬的配饰?”
秦睦将毛巾扔在架上“不必。我回来时带些张家铺子的果脯蜜饯,你想吃什么?”
“主子喜欢的就好。”会心抬手整理着秦睦发丝。
许是一路风尘,韩丰年起得比秦睦还晚些,早饭早就备下了,秦睦让侍女去请韩丰年。
韩丰年盥洗罢后,至前厅,秦睦同阳处则正等候自己,赶上两步“小先生、阳先生。”
二人起身相迎,秦睦问韩丰年昨夜休息得可好。
韩丰年应了“谢小先生款待,丰年自是睡得很好。
陆璋抱着妹妹来秦家蹭饭,进了门子便瞧见秦睦难得穿了件玄色衣裳,往日里瞧他清风皓月地风雅惯了,今日这一身金丝暗纹玄衣倒是飒爽,像破风而去的箭矢,很是凌厉。
秦睦从陆璋怀中接过陆鸾“陆伯伯呢?”
“我爹一早出去了,我和鸾儿不想在家吃饭。”陆璋不似客人般拘谨,招呼着韩丰年坐下吃早饭,“我们常是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韩丰年笑“小先生家中这么多孩子?”
这不,文大夫带着文晗从后院出来,身后还跟着沈氏兄妹。
秦睦请众人坐下“其中缘由再与韩兄细说,用了早饭,我带你逛一逛凛阳。”
“好。”韩丰年应了声。
众人用罢早饭,阳处则、陆璋越好同去观刑。秦睦便带着韩丰年上街去了,扶枳、周茅跟着。
韩丰年常年居住于中原腹地,山丘,临海之地甚是少访,此处气候、人文皆与中原不同,遂多有新奇。
凛阳有一巷名为鸿思,无论是店铺还是小摊卖古玩奇货,秦睦带着韩丰年去鸿思巷瞧一瞧,她对凛阳当地人事传说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借着赏一赏古玩字画的名头多听些故事。
商贩们口中凛阳往事皆神乎其神,什么海龙王动怒吃了数千童男童女、鲛人因爱断尾上岸、哪家公子小姐投海成了海中冤魂
秦睦、韩丰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