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不是又想起傅启涵了吧?既然与他断了,就不要再去想了,以后,咱们与他,就是路人,不,连路人都不是,咱们不会再遇见他了。”看到宋良韵恍惚的神色,宋良锦心中一紧,害怕她又掉回傅启涵的坑里。
宋良韵摇了摇头,“莫要提了,他是个好人,对你我都没做过什么坏事,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你何必总是对他耿耿于怀?”
“我耿耿于怀?”宋良锦指着自己问了一句,见宋良韵点了点头,她无奈地放下手,说“好好好,不提就不提!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刚才她神色飘忽,看上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害的宋良锦跟着一阵紧张。
虽然宋良韵看上去已经好了,但是她与过去仍是有许多不同,一是好似彻底忘了跟傅启涵之间的感情,二是她时不时的走神儿,常常深思不属,刚才在大殿里拜佛的时候也有几分怔然,这孩子,难不成魂魄还是不稳?宋良锦揪着帕子,像是揪起的心。
地主娘挨不得饿,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去斋堂用餐。宋城早就在斋堂外面等着了,他虽然陪母女三人一起来上香,却对上香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只在放生池那边放了几尾锦鲤,寓意儿子鲤鱼跃龙门,又放了几只乌龟,盼望着仍在云州的老祖母和父母身体康泰。
“听说后山上有处园林景致不错,你们去看过没有?”宋城看到母女三人慢悠悠地走过来,迎上前问到。
宋良韵看了一眼地主娘,没敢说话。感受她的目光,地主娘哭笑不得的说“这京城不比清水村,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遇到了贵人,咱们在这无亲无故的,万一惹了事可不好办,所以我拘着她们,没让她们乱跑。”
预测到宋家必然会来斋堂的韩应文,听到外面的对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宋家人在知客僧的引领下,走进斋堂后,看着向他招手的宋良韵,他伸出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宋良韵笑眼弯弯,点了点头。宋良锦看到她那个样子,看了韩应文一眼,微微屈身向他行了一礼。寺庙斋堂也叫香积堂,在斋堂用饭不可交头接耳、大声喧哗,里面用餐的只有韩应文和宋家人,所以格外安静。
用完斋饭出了斋堂,宋良韵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我可以不说话,但不能不让我说话!这上香的规矩太多了,下次再也不想来了。宋城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韵韵,小锦,走,爹带你们去后面转转!”有他在,两个女儿总是安全些。
宋良韵转个头就把韩应文介绍给了宋城认识,宋城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跟谁都笑呵呵的,脸上带着一股憨厚像,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韩应文自然也会回之以微笑,宋良韵像是放出笼的鸟儿,一路叽叽喳喳说着话,宋城和宋良锦偶尔回应几句,韩应文一路但笑不语,看着宋良韵的眼神中都是纵容。
有宋城在,宋良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的开心心中快乐……
却说傅启涵离开了清水村、过了云州州府后便觉身体不适,这次身边空无一人,身上却背负着他母亲的殷殷期望,他一路咬牙向北,一直坚持到京城,终于挨到京城后再次病倒了,住着上次住过的客栈,那客栈的伙计倒是也有几分善心,帮他请了上次的郎中。“这位公子,你这病症呀,主要问题还是水土不服,这京城的气候不适合你。”
傅启涵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他上次来京把自己攒的钱都用光了,这次还是教章杏芳辨认草药的时候,章杏芳借给他的,说是借,也不过是可怜他罢了,曾几何时,他傅启涵也需要一个村姑可怜了?即便她骨子里一定不是个村姑。
他娘希望他能一举高中,他自己何尝不想?可是,就现在这个身体,真是令人心灰意冷。“这位公子,你每次来京城都生病,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在这京郊啊,有个大觉寺,灵验的很,寺中的方丈是得道高僧,说不准你去拜一拜,就转危为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