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江温么?赵慎初派暗卫过来是为了保护那个傻丫头,谁想到他为了使苦肉计让暗卫们暴露了呢?结果这苦肉计还没用,人家宋家不吃他这一套,把女儿关在房中,想见都见不成。赵慎初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院子,“这两年我也没少被追杀,怎么?我这条命没有江世子的命金贵吗?”这话说得让江温云里雾里,一时不知他是何意,赵慎初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出门交代了赵起几句,大步走出了岑宅。
没过两天,齐国公遇刺受伤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再次掀起轩然大波,这次皇上直接派了瑞王查案,几天之后,所有的证据竟然都指向了摄政王。
摄政王府内,韩应文一边把玩着泥娃娃,一边笑着说“没想到初哥儿竟然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小子,也算有长进。”李仕铎拱手肃立在一旁没有接话,这话怎么接?
“今日天气不错,本王想出去走走,既然初哥儿受伤了,索性就去探望他一番吧。”韩应文说完,把泥娃娃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站起身,他身后的婢女拿了锦盒将那娃娃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李仕铎弓着身子目送他离开,心中一阵犯糊涂,这些年看下来,越发弄不清摄政王对赵慎初到底是什么态度了,若说狠是真的狠,每次都下狠手,一股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气势,可是,时常又会表露出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欣慰之情……他到底把赵慎初当成了子侄,还是敌人?或者两者皆有?
江温好转,侯夫人接他归家了,此次宋城客客气气地送他们离开,一点挽留之意都没有,不等他们走远,就关起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赵慎初遇袭一事虽说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宋家除了宋良辰,与外人基本没有往来,自岑首辅跟他分析了赵慎初这通“骚操作”的真正用意后,为了不让宋城等人担心、添乱,他便没有告诉家人。再加上每天晚上赵慎初都要去找宋良韵“说会儿话”,宋良韵一点不知道在京城人的认知中,齐国公“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的赵慎初百无聊赖地拿着从宋良韵那里顺手牵来的话本子,歪在床上,边看边摇头“什么呀?这么没有担当的男子,怎么配得上这有情有义的小姐?啧啧,哎呀,这些书上的小姐眼睛都瞎了,也就是我们家韵韵独具慧眼。”放下后,觉得实在是无所事事,又拿起来继续看,“这种骗人的话,这个女人是傻子吗?不过,可以学一学,说给我家韵韵听……”于是他把自己和宋良韵带入了小说情节中,“不行不行,我要是这样子的话,就算宋良韵不杀了我,我也想杀了我自己。”
赵琛在床帐外面听着他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他却躺在床上看话本子,这情节……怎么跟宋家小姐莫名有点像呢,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前几日收到了暗六的来信,他和暗七都曾被染上瘟疫,但两人命大,硬生生扛了过来,为了收集青州知府薛嵘通匪乱民、剥削民脂民膏的证据,二人决定暂时留在青州。这就像是在敌人的地盘埋下了一颗雷,且无人知晓,只待时机成熟一举爆破。
揭发薛嵘的时机没那么快就能找到,但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却很快到了国公府。彼时国公夫人陈氏正与老太君商议,近日闭门不接待女客,避免有人打扰“赵慎初休养”之事。
赵老太君叹息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正想着接初哥儿的几个表妹过来住几天呢,初哥儿这个年纪了,屋里也没个人,要不……”就听见丫鬟来报“回老太太,摄政王来探望世子了。”
婆媳两人对视了一眼,陈氏起身,“婆母,儿媳乃孀居之人,不便见外客,就先退下了。”说完她走出花厅,却见摄政王已经大步向正院走来,两人对面而行,避无可避。韩应文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张曾经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勾着唇角问道“嫂夫人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