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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温少喧和沈允吾就兵至北赤宫外。
贤王一死,宏策军一降,北赤就像没了主心骨,北赤帝骤闻噩耗竟一病不起,几个年弱公主皇子不知所措,还没想出个像样的主意,温少喧和沈允吾就已闯入了北赤帝寝宫,惊得一个个往里缩。
北赤帝强撑着病体从床上站起,“你们终究还是来了,成王败寇,朕愿服输,但请放稚子一条生路。”
温少喧看着北赤帝老态龙钟的模样心里百转千回,竟屈膝跪了下去。
沈允吾震惊不已。
北赤帝也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
温少喧郑重道:“吾母愧对陛下,今愿以停战书赎罪。”
沈允吾震惊,“萧少喧,你这是违背皇上的旨意!”
温少喧面色坚决。
北赤帝越发不解,“你母亲是谁?”
“吾母沐宴。”温少喧垂首答。
北赤帝双眼猛地放大像是回光返照,“她,她……”
“她已经过世了……”温少喧低沉接口。
北赤帝的精神又一下被抽空,“去世了,她还没给朕一个交代就去世了……”
他看着温少喧,一切都已经得到了答案,“事情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几位皇子公主赶紧扶住了北赤帝。
温少喧再次拱手,“吾母之罪自不能恕,今日我便代母赎罪。”
北赤帝悲呛一笑,“没想到朕最后竟是靠这个保住北赤,可笑可叹!”
温少喧拿出了停战书,在上面印了血指印,“今日我以南旭二皇子的身份承诺,南旭北赤停战,百年内南旭军队绝不踏入北赤一步!”
“萧少喧!”沈允吾惊喊,奈何温少喧态度已定。
两方画押,这事就算定了。
沈允吾茫然地被温少喧拉出了寝殿。
守候在外的秦啸立刻迎上前来,“二殿下,北赤帝可已擒拿?”
沈允吾无奈,“他和北赤帝签了停战书。”
“什么?”秦啸一惊,“皇上不是说……”
“此事我会一力承担。”萧少喧道。
秦啸只好收了声。
南旭御书房里,皇上面色不悦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沈允吾和温少喧,“你怎么敢签停战书!”
温少喧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又指向沈允吾,“还有你,朕不是只是让你假意毒死皇后和赫川,你怎么敢真下手,若不是顾及着大局,朕当时就已发难!”
沈允吾不卑不亢,“皇后和萧赫川意图谋害您,其罪当诛!”
“那毕竟是朕的儿子!”皇上还觉得心痛,“你们两个藐视皇命,难道就不该诛?”
温少喧开了口,“一切都由儿臣来承担。”
“你如何承担,让朕白白丢了北赤!”皇上震怒。
“儿臣早已知父皇曾想放弃儿臣……”温少喧忽然道。
皇上一下被堵住了话。
温少喧又道:“您与北赤皇后本不该有这一段孽缘,儿臣因这段孽缘出生,自也对北赤帝有愧,停战书就当是补偿吧。”
皇上仍愤怒。
“我说侄儿,就别为难唯一得力的儿子了,免得老了像我一样孤独终老。”一个声音忽然在殿外响起。
沈允吾侧头看去,就见之前田边小道遇见的老人走了进来。
太监们躬身问安,“参见圣王。”
沈允吾不可置信,“你就是圣王?”
圣王挑眉,“是不是后悔之前没好好对老夫?”
沈允吾还没回过神。
皇上错愕,“您怎么回来了?”
圣王随意地靠在柱上,“这地我还不能回来了,不是我说你,都这个年纪了,是时候把事情交给下一代了,不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