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凶相也未压住。
两个人真是半斤八两。
邰苛点了下头,抬起胳膊,露出伤口给他们看。
邜月还未发声,千崖就走出了连台,脸上的玩世不恭立刻退去,将他引入了药堂内的一间诊疗室。
千崖仔细检查了一下邰苛的伤口,问道“多久了?”
“有一周了。”
“怎么弄的?”
“被碎瓷器划伤的。”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觉得头晕乏力?肌肉酸痛?”
看着少年那一本正经发问的脸,和刚才截然相反,倒让邰苛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的确是人们口中的“孩子”,但这位年轻大夫的推测还是挺准的。
邰苛点了下头“就是觉得很不舒服,这么晚才来的。”
“你应该再早些来”,千崖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伤口已经感染了,再不来看可能连胳膊都要锯掉。”
“啊……不会吧,那个什么,大夫……这不过是个划伤罢了。”
邰苛一愣,觉得对方说的有些夸张了。但千崖仍旧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刚才在连台旁顽皮的影子。
“我可没跟你说笑,你这是破伤风,且已经发作了。要不是你体格强健,早就趴下了。”
千崖说着拿出药箱,开始为邰苛清理伤口。
邰苛勉强露出一笑,还是觉得有些夸张“不至于的,我以前也经常受伤。从未看过大夫,不也没事。”
“那是你运气好,没有感染。但这次你中招了,不及时治疗,恐会危及性命。”
看着千崖认真为他清理伤口的摸样,虽然并不以为然,但邰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问道“大夫,能给我开些见效快的药吗?我这几天四肢僵硬得要命,家里活儿又多……”
“先别干活了”,邰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千崖打断,“你这几天得静养,我会给你开些见效快的药,虽说贵了点,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最适合用。”
“贵!”邰苛听到这个字,似乎比他听到他这病会致命还要惊讶,“不!不!不用贵药!用普通的就好了,好的慢点也没关系。”
“不行!不用药劲猛的,你的病发展起来就会不受控制。作为大夫,我不会允许。”
千崖说得坚定,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