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丙贝城。
但是现在,不仅朝堂之上异音甚多,他个人心中杂念也太多,以致让他时时犹豫不决。
上司们的争吵、意见的不统一,拖住了这个尭国第一猛士的后腿。而凌威王这个在自己心中一直高大的形象,却败在了自己长期压抑并没有完全扼杀掉的情感上。
想到这儿,融丕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他不禁有些担心起尭国的未来。如今的太子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感情牵绊,但却没有他父亲的那般强势霸气。如此弱势,恐怕连朝中一半大臣都无法压制得住。
更重要的是,太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一想到刚才见到的太子,那张如死人一般毫无血色的面容,融丕的心就像沉入了十八层地狱,怎么捞也捞不上来的沉重。
穿好盔甲之后,融丕重重将拳头锤在了无辜的墙上,掉下一地冤屈的渣尘。
“一帮没用的废物!”
融丕一边嘴上骂着,一边一脸愁容地跨上了战马。
听到上司的骂声,他的下属们都不禁收缩了下神经。虽然融丕是在咒骂那些个,几个月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的太医。但这些下属却在人人自危,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心情不佳的上司会把怒火转向自己。
在融丕手中的马鞭,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后,只有二十人的队伍出发了。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到达了边境处。此时虹、尭两国正列队在边境两侧,就像正在等待比赛开始的两列队伍一样,警惕又难掩杀意地注视着对方。
融丕骑着马来到了阵前,在和副将释究交谈了几句之后,将视线放到了对面阵前那匹白色的飞马身上。
马上坐着一个一头橄榄色头发的人,对方眉目轻俊,气宇不凡,身着一身绀青色长袍便服,正注视着这边。
融丕抱手朝对方行了一礼,几句寒暄之后,融丕便不打算再说一句。只等对方说完要求,他便亲自领军再战,彻底摧毁虹国的阵线。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在他心中,不过是在遵从上级命令走个过场,也包括他自己对赜侯的尊敬。
当然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融丕都是不打算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