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就卖不出去了。烟叶短,质量也差,好多都是四级烟三级烟,二级的都少,一级就更少了。看今年这情况,最低大部分也是二级烟,一级烟肯定也多。”
“哟!烟芽又长出来了。”寨方洪走到地坎上,看着一棵棵烟顶上两寸来长的烟芽道,“又该打烟芽了。今上烤,明打烟芽。远山,你去那埂子脚(田埂下面)看看那窝鸡枞生没樱”着指了指十多米远的一个位置。
“校要是有鸡枞,那今可就算开荤了。”李远山笑着走过去。鸡枞,是一种从白蚁窝里生长出来的菌子,跟其他蘑菇一样,做起来很费油,但是吃起来也很香。这附近山坡、地里不少,从农历七月到九月都陆续樱至于营养,据很不错。
走过去打眼一扫,烟也遮蔽下冒出几朵鸡枞,李远山道“还真有啊!”
“当然会樱”寨方洪笑道,“这我鸡枞我都捡了好些年了,每年都是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生。”鸡枞这东西李远山自然知道,每一个白蚁窝鸡枞菌都会在每年差不多同一时间生,除非气候出现剧烈变化。当年他在这里的时候,每年也会去捡鸡枞,有时候遇到一两平方这么大一片,看着还是挺喜饶。
李远山拿过背篼,将鸡枞采到背篼里,然后道“这大大有五十多朵呢,我先送回去再来啊。”
“远山,怎么又回来了?”江明月正在生产队队部洗菜,见李远山回来问道。
“捡了窝鸡枞,有半背篼呢,先拿回来做菜。”李远山笑道。
“好,今年还没吃过鸡枞呢,今可以尝个鲜了。”杨明英笑道。
“过段时间就多了,几场雨一下,到时候怕是吃不完。”李远山一边把鸡枞捡出来,一边笑道。现在没有农药,白蚁是比较多的,到八月份的时候,有心去寻找,一能捡一两背篼。
“对了,起鸡枞我想起个事情。”杨明英笑道,“你家敞坝也有两窝。”
李远山笑道“哈哈!那肯定就是我家的了,你们就算知道了也不好意思去捡不是!家门口就能捡到鸡枞,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这算什么呀!”宋梅笑道,“以前爷爷他们刚搬来的时候,灶门前就生鸡枞,捡了好几年呢!”
李远山笑道“那时候你爷爷他么应该把灶头(灶)拆了,不定下面也有鸡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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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头是不能随便拆的。”杨明英笑道,“再,为了吃点鸡枞把灶头拆了,那不是费事吗?鸡枞多得很,出去逛一圈不就有了,哪用得着拆灶头。”
“不跟你们了,再一会背烟的人都回来了。”李远山把鸡枞捡出来,背上背篼又往地里走。
“记得把背篼里的泥巴倒干净,别弄脏了烟叶。”江明月道。
“知道。”李远山摇摇手。
二十多个人干到十一点过,然后回来吃饭。大锅饭,一群人打了饭菜在外面或蹲或站,边吃边话,气氛倒是热闹,就是菜实在不怎么成。
“这经常干重活累活,这饭食实在有点差呀!”李远山道。
“就是!”杨明义道,“总是吃不饱,这干活可就没有力气。”
“嗯,不是我们不出力,实在是没得力气可出啊!”寨方平也道。
“你们几个一顿吃得比我们都多,还没得力气,饭都吃到哪里去了?”寨方洪道,“你看远山,吃得比我们都少,那力气却大得很。”
“二舅,远山哥是吸……吸收好,这是体质的原因。”杨明义道,“再,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吃得多。你不是经常叨念‘半大子,吃死老子’吗?”寨方洪上面还有个大哥,比他大四五岁,拉省兵的时候被带走了,下面也有一个弟弟,得急性病没活出来。当时拉省兵,规定三兄弟得去一个,五兄弟得去两个,但是有时候为了凑足人头,三兄弟被抓去两个,五兄弟抓去三个的多得很,这就是寨子里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