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莲娜离开,林锐尚未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也许这从来不是我们的战争,但我们却必须为了某些东西而战。我们得说服自己麻痹自己,告诉我们自己——这是我的战争。”
林锐坐在阳台上一整夜没有合眼。房间里的弟兄们一夜狂欢,谢尔盖又哭又笑像个疯子,还跟另一个佣兵打了一架。疯马在牌桌上输掉了他这次任务里所有的收入。香肠喝得烂醉,吐了一地。还有一些混蛋,出去找女人了。所有人都在尽力泄着心里的悲伤苦闷。他们必须找点事情做,不然会疯掉的。
林锐在阳台上坐了一夜,直到初升的太阳出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才缓缓走回了身后的房间,看着东倒西歪的弟兄们,他笑了。然后他端着半罐啤酒,在他们的中间躺下,睡得很踏实。也只有在这些人之中,他反而觉得踏实。
一连休息了两天,林锐才让弟兄们开始恢复训练。他要把这些队员们松弛下来的神经重新弄得紧张起来。这些队员不放松不行,太过放松了就会变得厌战。队员们也习惯了林锐的方式。他们照常霸占了美军基地的训练场,耀武扬威地炫耀他们的身体素质和精准的枪法。
期间k先生来找过他们,没有直接找林锐,而是找到了银狼,委婉地表示愿意出一部分抚恤费用给这次行动之中阵亡的佣兵家属。银狼也没有客气,收下了支票。
他也知道这支票不是白收的,看着k先生道,“凯文,你还有什么事么?”
k先生沉默了几分钟道,“实际上,是关于你们抓到的那几个俘虏。”
“哦?”银狼微微皱眉道。
“他们招认了,但没有牵连出秘社组织,他们只承认自己是自由佣兵,受雇于圣战联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k先生低声道,“我们的人现这几个俘虏,都受过相当专业的反审讯训练,不管怎么刑讯逼供都没有用。最后我们用了一些药物,才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是么,吐真剂都用上了?”银狼看着k先生道。
吐真药的研究要追溯到1916年,在美国达拉斯城外有位妇产科医生罗伯特?豪斯,当时,他正出门为一位妇女接生,为了减少产妇手术中经历的痛苦,罗伯特给产妇注射了东莨菪碱,这是一种从莨菪中提取出的一种植物碱,可以阻止神经传递素——乙酰胆碱挥作用,人体就会处于半麻醉状态。
新生儿出生后,豪斯医生让孩子的父亲找称给孩子称重,然而粗心的父亲忘记了家里的称搁在哪里了,找了好一阵也没找到,这时生了令人奇怪的一幕处于麻醉状态的产妇开口了,准确地说出了称的位置。这件事情生引起了豪斯医生的思考,他相信产妇是在东莨菪碱的作用下开口说话的,也就是说注射东莨菪碱后,人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给出问题的真实答案。
豪斯医生敏锐地把这一现象和吐真剂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开始在法医学中推广这一药物。
n世纪2o年代到3o年代这十年里,为了让犯罪嫌疑人说实话,除了东莨菪碱,美国警方还尝试着使用喷妥撒和阿米妥等巴比妥酸盐等药物,都是通过消弱一部分大脑活性,消除其抑制作用,让人不自主地开口而达到效果。然而,实际结果如何却无从证实,到2o世纪5o年代时,由于这些药物无法被证实具有能促使服药者讲真话的效果而遭到许多科学家的否定和质疑,美国大多数法庭不再通过吐真药来获取证词。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人们追寻吐真药的脚步,但是由于吐真药涉及到军事谍报等方面,各国都守口如瓶,许多内容不得而知。只是有传言,有一种无色无味也不会马上出现副作用的药物——“s17”,是克格勃曾使用的高效吐真剂,更神奇的是,服药者在事后只知道自己突然睡着了,并不记得生了什么,更不用说自己当时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