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队伍进入到阿尔卡恩西北部的火车站一带。这里分布着安莫尔联军将近四千多人的兵力,构筑了大小十几个临时据点。
因为战争动员,阿尔卡恩的许多年轻人被征兵,村镇里的其他人也被征用,进城构筑工事和街垒。这一带几乎变成了无人区,树木给砍伐得精光,沟边、田坎、小山洼里,除了非洲特有的红土,还有白惨惨的尺把高的树根,天空里连一只飞鸟也难得看到。金合欢树低垂着头,在风里战栗地摇摆着。
看不见什么人烟,看不见牛、羊、鸡、犬。令人感到寥落、荒凉。
车站的安莫尔士兵们已经接到命令,临时接受军事顾问团的指挥。黑豹古雷和几个安莫尔军官已经前往前线视察。车站的深夜,因为灯火管制,黑漆漆的。星星全给乌云吞没了。本身天气也不好,已经好几天看不到月亮。
车站的旁边有一条河,因为前段时间接连地下雨,河水急奔直下。狂流拍打着河岸,沙土和石块纷纷地跌到水里,被狂涛挟持而去。河水澎湃的声响,象深山虎啸一般,使人惊心动魄。车站据点里的探照灯,交叉地放射出惨白的蛇形的光带,在田野,在激流河的两岸,贪餍地寻啮着什么,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秘社的攻势就在这样的夜里开始动了,炮声、枪声、榴弹声,在这个狭长的地带,从傍晚响到天明,仿佛正在进行着战线广阔的激烈战斗。
秘社的这次武装明显更有组织性,他们以少量装甲开道,步兵协同冲锋。一颗小炮弹轰然地在林锐的背后炸响,尘土飞扬起来,他的颈项里和头上侵入了一些细小的沙粒,他不在意地在颈项里摸了一摸,眼睛仍旧注视着前面。小炮弹连续打来,敌人战车的机枪朝着小坡上喷泉般地射击着,左近的几棵小树给打断了杆干,绿叶乱飞,一块小石子打落到他的左手上,手背给擦去了一块表皮,渗出了血珠。
“瑞克先生,我们猜对了,对面至少有两三个中队,或许后面还有更多。”那个安莫尔军官似乎很有胆气,象经过多次战斗的老兵。
林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伏在那里,把一排子弹用力地压到枪膛里去。
“他们想拿下那个土坡,控制那一侧的制高点。”安莫尔军官偏过头来说。“咦先生,你的手!“
林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才知道出了血。
“无所谓!“林锐摇摇头回答说。一道细细的血流,在他的手背上爬着,他只是用衣袖蹭了蹭,没有去管它。
战斗打得正猛,左右两面的敌人配合正面的攻击,朝小坡附近的阵地展开攻击,炮弹、步枪弹和机枪弹更猛烈更集中地射击过来。面前的阵地陷入了敌人的三面包围。军官开始焦急起来,恳求地又象命令似地对林锐重声说道“瑞克先生,我们需不需要调人支援那里?”
“不能动。”林锐摇头道,“前面的阵地得到过我的明确指令,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后撤,阵地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两点,一是拖住敌人,二是保存实力。而保存实力是为了更好的拖住敌人。明白了么?”
“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么?”安莫尔的那个上尉军官低声问道。炮弹连续地落到车站之前的山沟里,腾起冲天的烟雾,爆起雷样的轰响。秘社武装的火炮终于全力开火,向藏在掩体里的安莫尔军和雇佣兵们开始了猛烈的打击。
火箭炮的炮弹如同火鸟一般,扬起翅膀,从四面八方的阵地上飞向高空,又从高空扑向各个山头、房顶、谷里、崖边的安莫尔守军。先出嘶鸣般的嗥叫,然后炸裂开来,再出山摇地动的怒叫,矗起腾空的烟柱,吐出嫣红的火舌。最近的一个地堡火光闪动了,在爆炸之中毁灭了。石块、泥土、铁丝网被炸得粉碎、狂飞。
士兵们在弥漫的黑烟里、熊熊的火光里,四处奔窜,有的和石块、泥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