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安莫尔独立日。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就一直只是安莫尔的节日。这一天是安莫尔的法定假日,所有民众都会盛装走上独立广场,庆祝安莫尔人彻底摆脱殖民统治,走向完全独立。非洲黑人民族天性之中的热情奔放在这一天完全绽放。罗根将军选择独立纪念日来表演讲,提升民族士气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楼上看着远处汹涌的黑色人群和色彩斑斓的彩色旗帜,萨尔茨转向罗根低声道,“将军,时间到了。我们该出了。”
罗根将军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仪容,他今天穿上了青色的将军礼服,胸前的一排勋章绶带让林锐看着都觉得沉重。罗根将军点点头,戴上了崭新的军帽,再在鼻子上架起一副深色的太阳眼镜,转身和萨尔茨一起走向外面。
门口的卫兵们立正敬礼,罗根将军神色凝重地回以军礼,然后走上了自己的汽车。所有人都敬礼,目送这位安莫尔的大军阀赶往独立广场。
疯马在后面的一辆车上,开玩笑地对林锐道,“瑞克,你说他身上的勋章是不是金的?挂着这么多勋章,这得多重啊?”
“你说呢?重不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每一枚勋章都沾着无数的血。”林锐低声道,“我只知道,从他自一个小军阀起家以来,踏过了无数尸骸和血,才有今天的地位和声望。而那些为此付出过生命和鲜血的人们,却依然在为他而欢呼。其实我们这位雇主,也不过就是一个冷血的非洲独裁者。”
“是啊,不过悲剧的是我们还得帮他。因为不帮他,秘社就会趁虚而入。他即便是个冷血的独裁者,也总比秘社那帮人要好点。那些家伙,连人都算不上。”疯马一边感慨,一边驾车跟上了罗根将军的车。
罗根将军的座驾,跟着另外两辆车前进,前面还有摩托车队开道。气派非凡,一路上接受着民众的欢呼。如果不是现场都有警戒部队,欢乐的黑人民众甚至有可能挥舞着旗帜冲上来。
林锐在车上按着通讯耳机低声道,“香肠,我们已经出,你那里排查的情况如何了?”
“我查找了第二遍,第一遍没有现什么可疑的。”香肠回答道,“第二遍的时候,军犬在一个路边的垃圾桶里现了爆炸物。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这可真是路边炸弹之中的大制作。六组152口径的高爆炮弹并联,改装电子延时点火,这么大的装药能把五十米内的一切都炸碎。”
“居然真的有爆炸物?”林锐皱眉道。
“不但有而且手法很专业。不过我已经拆卸掉了爆炸引信。我正在处理了。”香肠回答道,“不过,能在路上现爆炸物,基本能够确定赤潮小队肯定已经渗透进入了独立广场。你们得多小心了。”
“明白,小心点干。”林锐切断通讯低声道。
“知道了。”香肠一边通过通讯耳机回答,一边冷静地用手里的军刀拆卸爆炸物的引信。
“这是什么?炮弹么?”一个卫队士兵低声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炮弹?”
“因为炮弹是制作爆炸物的最理想物品。只要改装一下引信,就能把炮弹当做炸弹用。”香肠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整理着炮弹头部的改装引信导线。“这是并联炸弹,用无线遥控,可以同时引爆,相当于六152口径炮弹打在同一个弹坑里,爆炸威力非常惊人。别说汽车,就连坦克都能炸翻。在伊拉克,类似的两联装的路边炸弹曾经摧毁过一辆主战坦克。”
听了他这个话,卫队的黑人士兵脸色都变了。
香肠慢慢地将军刀的锋刃嵌入炮弹的改装引信接口,轻轻拍动刀柄,使得引信慢慢松动,然后一点点将引信旋转下来。拆除了一个引信之后,他自己都满身大汗。这种自行改装过的引信因为技术原因很难确保稳定,万一在拆除过程之中被引爆,他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