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失笑,又黏糊了片刻,才出了屋子。
约莫一盏茶功夫,贺祈就回来了,将一个匣子塞进程锦容的手里“这些年,平国公府没有分家。我要用银子,就从派人去账房说一声,直接支用就是了。所以,也没存过什么私房,都在这儿了。”
木匣子不算大,约一尺长三寸宽三寸宽。是以黑檀木所制,雕工精湛。
木匣子连锁都没有,可想而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将来这平国公府都是贺祈的,以贺祈的脾气,哪会刻意攒什么私房。
程锦容笑着打开匣子,然后一怔。
匣子里没放什么金银,倒有大小不等厚厚一摞“纸”。再仔细一看,这些“纸张”里,有四处田庄地契,有五处铺子的地契,另有数十张银票,一张是一千两票额。
程锦容“……”
这就是“没存过什么私房”?
程锦容哭笑不得,伸手拧了贺祈一把“你是不是成心在逗我!这还叫没存过私房?田庄和铺子价值多少我不清楚,只银票就有四五万两了。”
足可以在京城买一处地段上佳的大宅子了。
贺祈皮厚肉糙,被这么拧一把,不痛不痒,笑着说道“平国公府传承百余年,府里奴仆上百,还养着一千亲兵。到底有多少家业,我都说不清。等日后我继承了爵位,你做了平国公夫人,自然就清楚了。”
“这匣子里的地契,都是母亲留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放在匣子里,从未动过。”
“我平日花销用银子,都是从府里支用。”
贺祈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银票“舅舅怕我手头着紧,经常私下塞些银子给我。这些银票,都是舅舅私下给我的。我用不完,索性也一并放在这个匣子里。不知不觉的,也存下不少了。”
程锦容“……”
程锦容由衷地叹了一句“你舅舅对你真好!”
贺祈有些不满地瞥了程锦容一眼。
程锦容笑着改口“舅舅对你真好。”
贺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自小到大,舅舅一直最疼我。所以,我和舅舅也最亲。如今我还在‘领罪受罚’,不能随意出府。等日后得了空,我带你去平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