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瑶那里想到事情还会有这种后续。
可眼下国丧期间,却是绝对不能出这种乱子的。
她当即就换了衣裳出来,想了想,还想是觉得事情不能再瞒着老夫人了,就让秦管家去跟老夫人说了。
武青林两兄弟都不在家,木松不太好随意往后院走动,就等在前院的垂花门下。
见她出来,立刻就迎上来“二夫人,二公子那边事情的具体经过属下可以做见证,衙门那边属下陪您一起去。”
之前奉命去看管舒秀秀的婆子甚是自责,也赶紧说道“夫人您也先别急,奴婢之前带她去后院安置的时候有仔细搜过她的包袱,里面再没有别的重要物件能牵连到侯府了,其实如果真上了公堂,她也只是口说无凭的。”
言下之意,那舒秀秀既然不识好歹,那也就不必再跟她讲什么道义,其实就算矢口否认她说过的话,她也无可奈何。
林彦瑶却不这么想,一筹莫展的摇了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的……”
如果只是舒秀秀一个人的事,以定远侯府的势力,何愁会被她一个民女逼得没路走?主要是林彦瑶现在怀疑她是有人撑腰,背后被人指使的。
不过这些话三两句说不清楚,而她也不想对下人多言,就只含糊道“怎么都要去见了人再细说的,你在这等着,一会儿秦伯过来就跟他说,让他看管好门户,暂时都谨慎些,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别的吧。”
外面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
林彦瑶上了马车。
可是往衙门去的路上,她却越想越是觉得这事情棘手。
她当然也不是不能和舒秀秀一板一眼的对薄公堂,可是因为她摸不透舒秀秀的底细,实在没有把握能一次性把这个窟窿给彻底堵死了,她已经犯了一次大意的错,吃过亏了,现在闹上了公堂,街头巷尾只怕都在传了,并且很快的事情也会上达天听,这情况紧急已经不容许她再有失误了,她自己是没什么,定远侯府可受不住这一波冲击。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就敲了敲车厢,探头从窗口出来“木松,衙门那里我先自行过去,你马上改道去晟王府。这女子的事程橙之前已经过去和她通过气了,你再去跟她说一下,看能不能让她也出现想想法子。这股火苗必须马上彻底掐灭,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的留下隐患了。”
她不提,木松倒是忘了武家现在还有一家王牌可以出,斟酌了一下也觉得武昙那里比较靠谱,就不敢拖延,赶紧调转马头奔了晟王府。
这边林彦瑶赶到京兆府衙门的时候,胡天明正坐在堂上,脸色算不上好,简直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眼下国丧期间,整个京城都在忙着办姜太后的后事,百姓甚至都很自觉,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前会扯来报官的暂时都能忍则忍了,尽量不出来惹事,可谁曾想居然会突然出了这么一件官司,一个民女来敲鸣冤鼓状告定远侯府忘恩负义,求做主。
这时候舒秀秀就跪在堂上。
纵然他和武家还有林家都有交情,可也不可能有半点偏私,只能叫人去定远侯府传唤……
当然,本来该找的正主是武青钰,可武青钰人不在京城,就只能找他的夫人林彦瑶了。
林彦瑶到时候,大堂外面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这阵子京城里萧条,大家都少了很多乐子,好不容易有个民告官的大案子,附近听到风声的百姓全聚在这里了。
“妾身武林氏见过京兆府尹大人。”林彦瑶径直走上公堂,落落大方的给胡天明行礼。
胡天明尤其不想为难林家的人,林彦瑶也算他看着长大的自己侄女儿,但是律法在上,也只能公事公办。
他只略一颔首,没有表现出对林彦瑶任何的优待来,又一拍惊堂木对同样跪在下面的舒秀秀道“舒秀秀,你呈上来的状纸本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