诮的一抹笑意来,扬声道“二妹妹来得正是时候,定远侯才说要与你订下婚约,共结连理,你若错过了,没准他今天走出这公堂就翻脸不认了,到时候可就杀人于无形了!”
打从心底里,他绝不相信武青林会是诚心想娶霍芸好,认定了对方不过就是话赶话时候的一时冲动。
此时出言相激,就是要让武青林和霍芸好双方都下不来台,如此,不管前面武青林是抽的什么风突发善心的想帮霍芸好一把,现在被这么一门狗屁的婚事给坑了,他不恼羞成怒才怪?
只要他恨上霍芸好连累他,这事情就又好办了。
武青林如何不知这霍常宇的龌龊心思?蹙了眉头刚要说话,霍芸好已经一边往里走,一边语气平静的说道“三哥哥请慎言。如今你我热孝在身,侯爷府上也刚办了白事,逝者亡灵在上,你要说笑也要有个限度,这样造次,知道的人会体谅你没了父母管束又自请了分家出去,难免肆意张扬,可那些不知情的,若是因为三哥哥你言行不当就误以为我们霍家子弟个个如此……再连累了杰哥儿和侄儿们的名声,你又如何过意的去?”
去年一年时间,霍文山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霍常宇这个德行……管他父子俩要不要遗臭万年的,家里的其他后生晚辈还要好好过日子,走仕途呢。
霍芸好这一番话,看似不痛不痒实则绵里藏针。
霍常宇这已经是第二次在她面前吃瘪了,一瞬间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大声道“你还有脸跟我说名声?母亲重病期间,你私会外男,私相授受的丑事都做的出来,现在倒是有脸来跟我说名声了?我们霍家还有什么名声?早被你败……”
话音未落,武青林已经款步上前。
他直直的挡在了霍芸好面前,目光冰冷的盯着霍常宇,语气凛然的重复道“我再说一遍,我两次过府都是去拜见霍夫人的。”
这个人,到底是战场上磨砺之后下来的,他有意施压时,霍常宇只对上他的视线就先觉得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某一刻缩到了极致就会突然炸裂开来一样。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现在知难而退,和武青林的仇也是结下了的,对方一样不会放过他,于是索性就破罐破摔了……
还是有些应对不来武青林的气势,便柿子找软的捏,把视线往旁边一瞥就再度冷哼道“侯爷找借口也找个能骗人的,你说去拜访我嫡母?我嫡母与你武家,与你侯爷有何交情,她会在病入膏肓之时还想着见你?”
“怎么,令堂生前都与哪些人家交好,还需要一一向你禀报了才行?”武青林犀利的反驳。
其实他还有一种说辞可以拿出来堵霍常宇的口,只要他说霍夫人叫他去是为了定下两家亲事的,那么他和霍芸好之间就等于是有了父母之命了,虽然只是口头上的说法,可说出去便会好听许多。
可毕竟他并非真是个巧取豪夺的混蛋,当面给人家姑娘下套施压,逼得人家不得不认他这门亲的事——
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并不想这么做。
“还不是为了她手中财物?”最后,武青林只是这般说道。
霍常宇还想强辩,霍芸好已经不耐烦了。
她自武青林身后走出来,径直走到所有人之前,直接面对胡天明“府尹大人,我三哥哥向来不着调,眼里只认钱财,今天他闹这一出,给府衙和府尹大人添了许多麻烦,您无需理会。武世子所言非虚,去年腊月初七夜里,确实是我母亲自噩梦中醒来,自知自己大限将至,便特意嘱咐我前去定远侯府寻的侯爷。侯爷正人君子,见我央求,才勉为其难答应过府一趟去见我母亲的,并且为了避嫌,不累及我们母女的名声,那夜他是带着武二小姐同去的。”
说着,便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