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失?又得多无能!
这边武昙抱着萧樾一阵嚎,后面青瓷带着萧樾的一队侍卫追上来也碍着他的面子,隔开在了百余步开外,各自垂眸避嫌,尽量不上来打扰。
武昙抽搭了足有半刻钟,也不就是哭够了,而实在是没力气接着哭了,这才哽咽着从他怀里出来,还是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
萧樾拿了里衣的袖子给她按了按眼角残留的泪痕,眉头却是深锁,片刻才叹了口气,又再确认一遍“有伤着哪里了没有?”
武昙自从跳上马背之后,后来有由燕北护着,除了落马的时候手背上蹭破了点皮,目前看来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但是她当时在车厢倾斜的时候撞到了,再加上后面为了保命而这一番折腾,早就手脚酸软,已经找不出明显的知觉了。
“没……”武昙道,左右看了眼,看见远处的青瓷已经带人追上来了,周围跟着的又都是萧樾的人,她自己府里的马车一和护卫倒是还没见踪影……
她脑子里这时候才开始清醒起来,开始想事情,左右看了看,就有些惊疑不定的问萧樾“怎么回事?是埋伏的刺客吗?有人要杀我?是谁?谁要杀我?”
对方冲着她出城的马车下手,显然就只能是针对她的。
她前面不问,萧樾都已经无地自容了,这时候她当面揭了这个短,萧樾就又顺时脸一沉。
他也不吭声,一边伸手来搀武昙,一边冷着脸闷声道“是……陛下!”
武昙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起身,但是被他扶着,才想着给他个面子,此时闻言,顿时又如遭雷击,干脆也不起了,又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萧樾觉得,他自己活了这两世,真的很少有什么局面或者是什么人是他难以面对的,可是这一刻,他胸中怒意沸腾又恼恨交加,居然发现自己会是懊恼心虚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见她不起来,就也跟着重新单膝跪下去,手指将她鬓边的碎发绕到耳后,这才尽量让自己稳住了情绪,歉疚道“应该还是为了本王求赐婚的事。”
武昙心头剧震。
虽然她也知道皇帝不想让武家和萧樾有牵扯,但是——
他们又没说要联合起来做什么啊!
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是天下臣民的天,是表率,是天子,他那样的人……
只是因为他自己的那点小心眼,便就这般耿耿于怀,甚至于是不惜下这样的黑手来针对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他们武家,世代忠良,为了守这大胤的江山,死了多少人!
她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确切的说,不是转不过弯,而是这样的实事,实在让她以正常的思维,完全解释不透又接受不了。
沉默了半晌,就只是慢慢地用牙齿咬住了下唇。
萧樾将她的脑袋压入自己怀中,轻轻的抱了抱,然后仍是尽量用柔和的语调在她耳边劝道“别多想,这件事本王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给你出这口气的。”
说完,就暂且先松开了她,霍的站起身来。
青瓷见状,连忙和后面一个侍卫头领蒋芳一起快步迎上来。
“王爷!”青瓷打了声招呼,就绕过他去照顾武昙。
武昙抬起眼睛看她,虽然有些沉默和安静,但是目光并不呆滞,还是很有生气的模样。
她问青瓷“杏子没事吧?”
青瓷一边掏出帕子给她继续擦脖子上的污渍,一边也是有些愧疚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回“没事,已经交给侯府的人照顾了,我让他们原地休整,一会儿就过去跟他们会合。”
武昙闻言,于是就不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