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日常中气味其实无处不在，比如……花香，美味，腐烂的恶臭……”

“最后，也就是大家很好奇的，这颗三色球！”夏末再次挥手，刹那间之前那些为大家所熟知的事物都消失了，剩下的是无处不在的三色宇宙。

如此夸张而令人赞叹的成像技术世所罕见，包括薛明和塞拉在内，他们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已经出现如此强大的视界拟态技术。

[视界拟态是一种通过对周遭环境进行无差别拟化覆盖的成像技术，在该技术的作用下，体验者可以完整的感受到拟态视界带来的身临其境的真实，不过由于该技术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民用级别尚未普及。]

薛明看看四周，星辰大海，浩渺无垠。

之前夏末提到的那些……

有关于颜色、形状、声音还有气味的话题在此刻，在这片包罗万象的境地里被完整的融合了。

薛明不确定自己嗅到的那股奇妙的气息是否就是真实宇宙中存在的气息，心底也清楚眼前看到的绚烂不过是拟态视界带来的幻像，可无限趋近于真实的体验还是让他心悦诚服，不得不说，夏末这场讲座的确很有特点，起码，他带来了前所未见的理解模式。

只是薛明依然不太清楚夏末到底在说什么。

正在此时，在场的上千名听众适应了新环境之后不久，夏末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且这一次他就站在每个人面前不远处。

“对待世间存在的一切事物我们习惯于通过特性来加以认知，那么，我把球放大，展开，然后从它那里找到了，形状！”夏末说着托举出一颗新的三色球，而且这一次三色球一出现就被拆解了一般。

“声音！”夏末敲打了一下三色球，三色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气息！”说着他闭上眼轻轻的嗅了嗅，不知为何，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很奇妙的香味，那种香若有若无，有些含蓄，但当你发现它，并捕捉到它的时候，它又在你的鼻腔深处变得狂放和热烈起来，这种热烈足以让你清晰的记住它，体会它。

“最后还有……感受……”说罢夏末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无比庞大的星球。

它通体水蓝，好似一颗嵌在星空中的蓝宝石。

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名字——盖亚。

“试问，如果此时我们丢掉之前那些有关于特性的认知，仅凭你的视觉和此刻的心情来感受盖亚，这颗重燃人类文明火种的星球，你作何感想？”

薛明看着盖亚星，对于夏末所想要传达的东西，他的心底逐渐有了一些轮廓。

“一直以来，我们认知世界都在自作聪明，并且在这种深入的探索中渐行渐远，以至于人类的观念也开始出现了分歧！搞科学的看待事物，看得是它的存在，它的实质，而搞艺术的却能天马行空的将有限的物进行无限的放大，那么这两者之间谁对谁错？”

类似的问题薛明听过很多，不过他第一次感觉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看似不值一提，实则十分严重的问题，攸关存亡的问题。

“没有答案是吗？那么……我换个说法吧，在此刻，面对盖亚星，以及盖亚星之外的世界，渺小的你我是否感受到了一份卑微和自嘲？”

卑微……薛明释然一笑……

自嘲？薛明心底那轮廓终于清晰起来。

“或许忙碌的人们对待生存以外的事情感到遥远，于是狭隘的存在，在认知进化中变得越来越茫然，也越来越盲目……比如，被众性思维引导，那种失去群体意识指导之后连自我价值都无法确立的无措感，那种离开社会群体后，就必然丧命于孤独之中的脆弱感，你们是否有过？”

夏末的声音好像无处不在，他一边说，一边在听众面前展示出人类群体此时的状态。

忙碌……

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