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嗡鸣中变得残缺不堪。

可有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她躺在角落里，生命垂危。

林森也在角落里，但他没有上前，因为这一段只是画面，一如数序重组，他只能看着，不能干涉。

“她就是苏可可，一个在异种爆发的战斗中曾经挽救过许多生命，却最终被生命所抛弃的好女孩。”维多利站在苏可可身旁，她的手落在苏可可的额头上，随后，世界再次消失，还原到空白的状态。

“你想说明什么？”看了这么多以后，林森虽然有些入神，但他仍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想说的……是真相。”维多利把文件放下，然后回身看住林森“林森，在你眼里，你的亲人就是你的全部，可对于赛欧什而言，他应该把世界当成他的全部。”

林森闻言沉默了一阵后轻声道“那你太过高看我了，我没有那么大义凛然，也很自觉，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拯救你们这些人都拯救不了的世界。”

维多利听了林森的话却并无失落，甚至还笑着说道“拯救世界这种事的确太遥远了，现实中的普通人又怎么会有时间关心这些破事。”

可是……

维多利没有把这个可是说出来，她走到林森面前，笑着看住林森。

虽然没说出口，但林森明白过来。

可是我早已就不再是普通人……

“无论你想与不想，林森……你已经站在这里了。”维多利说着随手一抬，那奇特的柜子瞬间缩小为一个精致的挂件。

“这就是整个数序世界了，我现在把它交给你，然后由你自己选择帮我，或者不帮我。”维多利的决定是林森完全没想到的。

她没有直接找出林妍来作为威胁，而是跳过了这一环，用了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完成了这次合作。

看着眼前的挂件，这个其貌不扬，但在林森眼中却无比浩瀚的世界。

他可以选择不接受吗？

并不能……

……

“其实……你不是来追杀我的，也不是想要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

“你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跟过来，是因为你想看看……看看我是否真的创造了一个新纪元，看看这个新纪元能不能给你珍惜的人带来希望……为此，你甚至……”

不惜欺骗她们？

呵……韩文生的确说出了林森那时真实的想法，可在最后他说错了一点。

不是不惜欺骗……而是不惜抛弃自我……

……

维多利不知何时又变回了小萝莉的模样，她头顶一只金丝雀，左手提着一个黄金鸟笼，右手高高举起，托着整个数序世界。

在她面前，站着的林森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没有接，也没有拒绝。

这种沉默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有人会骂林森傻，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何不犹豫不决？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吗？

可自始至终，包括勒米帝亚、雾欢在内，没有任何人干预林森的决定。

但最终……林森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当他真的接过这份沉重的责任后，那小巧的正方形落入掌心的时候，维多利和整个空白的世界都消失了。

林森回到了守誓者广场。

“她去哪了？”一切发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雾欢还有一堆疑惑没解开，这个维多利怎么就消失了？

林森没有答案，他掌心的正方体慢慢降级为二维的正方形，随后化作印记一样没入林森掌心，并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不过，它的形虽然没有了，可林森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他此时此刻对整个世界的洞悉和支配感在逐级上升中。

“啪啪啪……”掌声突兀的响起。

林森没回头也知道是聆心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