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洗耳恭听,“你说。”
“小心‘玫瑰’。”
秋玹脚步顿在电梯门前,她抬起头平视着逼仄空间里老人平静的眼神。后者停留在电梯内部,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下一秒化为一阵无声叹息,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合上,秋玹一个人被留在了城市医院的十三层。
“……”
她站了一会,回身就往弗雷指示的方向跑了过去。没跑过几个弯,身形猛地在走廊中顿住,一只手掌抓在她胳膊上,力道并不大,也没那么容易挣脱。
“跑什么?”
秦九渊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着她。秋玹顺着对方力道低头看去,上下扫视了半晌。“弗雷说你应该还在醒麻药……你怎么那么快就下地了?”
“下地……”秦九渊兀自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嘟囔什么,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脸色依然是之前的难看样子,但比起当时倒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从圣迦南跑出来的?我知道了……你逃院对不对!”
秋玹面无表情:“圣迦南炸了。”
秦九渊:“……什么?”
“就在你去出任务的时候,有人往中央礼堂放了把火,将大半个圣迦南烧起来了。本来大家都以为是卡森家的连体姐妹做的,但是链锯告诉我,真正的放火人是撒拉弗……对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秋玹停下来,眼皮垂着往下看。“我并不是原先圣迦南里唯一的撒拉弗,我前面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放火的中年男人。等于说我是顶替了他的位置提前进入圣迦南的。”
秦九渊:“链锯是谁?”
秋玹:“……什么?”
“‘链锯告诉你放火的人是谁’,那个链锯,又是哪个?他干吗告诉你?”对方坐在轮椅上有些吃力地抬头往上看,看得出来果然刚做完手术就下床对于一个刚接上腿的病人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但秦九渊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链锯人就是‘菲尔德’,他在圣迦南被分到的名字是这个……但是这跟我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秋玹狐疑,“你到底是在假装吃醋还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红衣主教整个人快要从轮椅上弹起来,他瞪着眼睛,此刻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我不搞医患恋情的,”男人义正言辞。“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而且神职人员不可以谈恋爱,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
秋玹:“你最好是。”
说着绕到后方握住轮椅把手,在前者的疑问中朝着安通道的出口走了过去。那里面是货梯隔间,一般情况下而言除非正常电梯都被占用,不然是不会有人使用这电梯的。
两人无声地等待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跳下来。突然坐在前方轮椅上的人道:“我没有故意瞒着你,本来你来的那一天,就是‘撒拉弗’出院的日子。但是,突然出了点意外。”
他似是轻叹一声,“这一年来你之前的那个撒拉弗,他的治疗一直都十分稳定,他个人很配合再加上本来病情就不是很重,所以康复得很快。但是就在那一天,我们发现,他的病开始复发了。”
秋玹皱眉,她突然想到当时在钢丝球的精神世界里,那个老修女也对自己说过,撒拉弗已经被治疗好准备出院了。但是就在老修女话说出来的下一秒撒拉弗又开始犯病幻想,所以当时谁也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再将他留在圣迦南观察治疗一点时间,谁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秋玹结合着他的话理了理思路,心下突然涌起一个想法来。她暂时按捺住了,开口说了另一个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站立在空气相对而言没那么流通而显得有些沉闷的安通道里,秋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