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的,她见婆婆总是挑自己的刺儿,因而这些年来没事从不回来看望老人,连带着褚盼儿也很少见到,除了逢年过节,褚钰基本看不见这个小堂妹。
小叔褚康去年刚和老大褚校合伙做起了建材生意,财源滚滚,家中有了点积蓄,腰板也直了,以往一回来就搓着手笑呵呵哭穷,跟老人要点钱花。现在一回来就笑着说道“爸妈,二哥二嫂,我生意忙,回来得晚点,你们别介意啊。”他一边说便一边呼喝老婆,“快点去帮妈和二嫂的忙!没点眼力劲儿!”
刘琳瞪他一眼,撇撇嘴,却嘴角勾起笑意,慢整理自己的皮草外套,“我这不是刚进家门么?你总得叫我换件衣服不是?”
这年头流行皮草,街头很多皮衣店,过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买件皮衣穿穿。但这皮衣的价格可不便宜,要个四五千块钱,这在2005年的时候,对普通百姓家里来说,也算奢侈品。
刘琳有意显摆她的皮草外套,吴芳正围着锅台转,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向来勤俭持家,自然不会买这么贵的衣服,而且她觉得这么贵气的衣服,自己穿也穿不出那贵妇的气质来,索性不羡慕。
如果褚钰此时知道母亲的想法,一定笑着挑眉——这是贵妇的气质?这是暴发户的气质!
褚钰就从来没想过给母亲买这种衣服,尽管她此时的资产,莫说一件皮草了,把整个苏市的皮草店买下来都不成问题。但那又如何?这些衣服不适合母亲,买了也不美。穿衣要舒适简洁、适合自己的,才是最美。
她心中早想给母亲买件衣服,只是在母亲眼里,她现在还花着家里的钱,倒是买衣服的钱哪里来的,还得跟二老解释。还是等考试结束后,把自己的事跟父母亲交代了,然后给家里换套房子,再劝母亲把工作辞了。她劳累了这么些年,也该歇歇、享享清福了。
过年南北方的习俗不一样,褚钰家在苏北地区,按照当地的习俗,除夕夜要鸡鸭鱼肉一齐上桌,吃完饭之后一家人便围在电视面前,收看当晚的春节晚会,然后第二天起来,再挨家挨户的拜年。
那年春节,褚钰险些走丢之后,褚家的人便不太爱带着孩子们再去村口看春晚了,毕竟现在家里也装了电视剧,很方便。
说起这台电视机,还是褚钰的父母手头宽裕了,给二老买的,以供二老消磨时间。这些年,彩电、洗衣机,都是褚钰父亲置办的,姑妈也给父母添了东西。反观生意越做越大的老大褚校和老幺褚康,可是什么都没为父母添过。
这一年的除夕,热闹非凡,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完年夜饭后都聚集到院子里放烟花。看着漫天璀璨的烟花,听着街坊四邻不断响起的炮仗声,感受着此刻的岁月静好,褚钰觉得自己脑海一直绷着的弦松了下来,她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放完烟花之后已经接近十点,褚钰早上就已经决定除夕守岁,母亲吴芳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强迫她,打着哈欠自己回到卧室休息,父亲褚岚陪着褚钰一起看春晚守岁,每年春晚他都很喜欢赵本山的小品,无论要等多久,他总是要看了之后再去休息的。
客厅里就剩下父亲和褚钰两个人,父亲瞧了两眼神情闲适的褚钰,笑着道“看你倒是一点也不困。”
褚钰摇摇头,实话实说道“困,我在忍着。”
父亲不解道“困你怎么不去睡?现在的除夕又不是一定要守岁。”
褚钰皱眉想了想,认真地对父亲说“其实我也想看赵本山的小品。”他的小品,是挺有意思的。
‘嗡嗡嗡——’褚钰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褚钰下意识地看向父亲褚岚,毕竟自己有手机这件事还没有告诉父母,好在父亲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并没有注意到褚钰。
褚钰将手伸进兜里,没有看是谁打的,就直接把电话摁掉了。摁掉电话还没有两分钟,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