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知公主对你情深,若你无意,就得早早了结清楚这个念头,她也不至纠结,钻牛角尖。”王小鱼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瞧他有些不解的表情,将夜访刘珞瑶的经过与谈话都跟他说了。
“我认为,寿宴那日,我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那渊不认同王小鱼对他的指责,而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早就告诉过公主,除了你,我心里没有其他女子。”
“难道我卸去北禁府一职,仍不足以表示我的态度?”
王小鱼原本还在严肃的要和那渊谈谈,但对方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脸上一热,她垂眸掩饰了一下,有些支吾的接话道“难道不是这样的身份更方便你办事吗?”
那渊并不否认,他抬手覆在王小鱼的手背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这是一方面,我两年未曾回过京,北禁府明里暗里塞了许多外人的内线,我的一举一动都藏不住,这次兴济府的事便是一个例子。”
“我在圣上面前假称查到了巾图在兴济府的动向,如今又放了北禁府不管,便是想看看别人在我身边,在圣上插了究竟多少眼线。”
王小鱼瘪了瘪嘴“我就知道你便是卸了职,也是抛不下这些事情的。”
那渊只是轻笑默认,手指摩挲着她的小指,因握缰把弓,常年练武而导致拇指关节有不少细细的茧,蹭得王小鱼阵阵发麻。
“我不会再有事瞒着你。”他说“你在圣上面前说的话我明白,你在埋怨我对你有所隐瞒,我自以为如此是在保护你,实则是在看轻你,怀疑你。”
他温言软语,诚挚且用心的态度让王小鱼不由得看向了他的眼睛。
“再说了,瞒你也是瞒不住的。”
王小鱼没有被他软的像一汪湖水的眼神打动,她颇为矫情的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那渊只觉得她这个模样生动的可爱,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这时,东吉自楼下上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似乎让那渊颇为意外,他点点头,让东吉下去了,才将王小鱼拉在身边,神神秘秘的对她说“我带你去瞧瞧热闹。”
他所说的热闹,是发生在颜府之中的。
那渊和王小鱼赶到时,颜府已经乱作一团了。
那渊对于颜府的布局似乎颇为熟悉,带着她就找到了一处座势略高,且视野颇佳的屋脊,看上了颜府之中开场的大戏。
只见那颜府内堂大院之中,抖抖擞擞的跪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她浑身湿透,在着即将入冬的寒瑟天气之中被冻的面颊苍白,在她身边不远处,一个眼熟的男人正趴在地上,颜府的几个家丁手持手臂粗细的棍棒,一下又一下的往男人后腰打去。
王小鱼倚在那渊臂弯中,仔细看,才认出那挨打的男人是管家颜福来?
王小鱼抬头看了看那渊,那渊却不说话,看他的表情,似乎对接下来的事也很感兴趣。
显然颜福来的身体并未从上次的笞刑之后修养完全,孱弱的身体很快就在击打之后坚持不住,呕了一大口鲜血,就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自堂中走出,他手中拿着一条帕子,恶狠狠的砸在妇人面前,并且大骂她“荡妇”,各种难以入耳的词汇经由他口中吐出,听得王小鱼眉心一皱。
妇人并没有因对方的辱骂而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她只是默默忍受了下来,不哭也不闹,只是跪着发着抖。
从那男人满口粗言秽语之中,王小鱼还是听出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男人就是颜家老爷颜胜,颜胜常年在外走商,钱赚的不少,却极少回家陪伴妻儿,这次听说儿子出事,便急匆匆抛下生意赶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撞见自己的发妻杨氏,和管家颜福来二人偷摸摸的在房中亲热,颜胜本身就是气性极大的人,登时火冒三丈,闯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