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道“那大人,你是不满意我配合你吗?”
那渊缓了缓,没好气的拉她下车。
出了车子,身处开放的环境之下,二人心里那丁点旖旎也被驱散殆尽。
“你得让我习惯。”他说,语气已然恢复如常。
那渊今日来,还真的只是来与她说话的。
两个人就京中铺子如何摆设,如何划分经营区和造工区进行了讨论,那渊提及京中的宝铺多是请自造事处退下来的工艺师坐镇,处理出来的宝器是大越技艺最高的,今年皇帝寿宴上,出现的那株铁树便是出自一名叫司徒荔的老匠师之手,他从造事处退下来后,就被京中最大的一间宝铺‘活月斋‘请走了。
若王小鱼想要这人,他或许可以用些手段给她弄来。
自宫中出来的工艺师,那势必是抢手的老师傅,别说王小鱼出不起别人能给的工钱,即便是王小鱼出的起,也抢不过其他宝铺。
王小鱼并不打算打出一鸣惊人的名号,毕竟她本就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撑,有钱,她都只想多入手一些合适的料材。
“那大人,你很霸道啊。”王小鱼挑眉看他。
“毕竟是新店,不能太出风头,而且,抢人可是不良竞争。”王小鱼拒绝了那渊的想法“眼下,我的铺子里可培养了一个小天才。”
那渊是有所耳闻的,她欣赏的两个人,一个眼有残疾的少年,一个小女孩,话都不会说。
他不明白,但她相信她自有自己的道理。
“十二月。”王小鱼说“等我送霞玉出嫁,京中的分铺就可以开张了。”
还有一个月。
开始,那渊并不希望对方回京,留在局势诡测的京城,但如今,他却成为了最迫不及待对方能生活在眼下的那个人。
二人又说了半宿话,那渊还提到璃妃的毒,最后竟然是由宣止利用以毒攻毒的偏法解了,璃妃得以苏醒,圣上大悦,给了宣止一堆赏赐。
酒意褪去的王小鱼听到这时已经在不断的打哈欠,最后,终究是控制不住的睡趴在桌面上。
那渊无奈的看着对方,着手将人抱回卧房,安置在床上,再出来时,天已升起了朝阳。
他召来裘泗,说起了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原还是调查邪教的案子,有兄弟查到了关键动向,那大人才需要赶往外地一趟。
“下个月我会尽量赶回来,”那渊说道“你留在她身边,不许她在去这样的应酬。”
裘泗嘴上应是,心里却犯难。
王小鱼惯来我行我素,何时受人约束过,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是怎么能认认真真的交托给自己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