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李珩逸走了过来,加入了对话,才让二人轻松少许。
“家姐极少出门,若有冒犯之处,两位公子还望包涵。”李珩逸带着礼貌得体的笑,来到王小鱼身后“只是家姐很是重视这次送给好友的成亲之礼,挑尽了许多宝铺,最后还是决定来訾洲府的珍宝阁看看,也不是故意想偷听二位公子的对话。”
那二人见李珩逸姿态不凡,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公子的气概,不敢小觑,连忙摆手,也露出了结交的态度,和王小鱼二人说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符老爷也是府上的一个米商,他只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符小姐上个月定亲,夫婿也是门当户对的本地商贾,符老爷年轻便是好强之人,有心在女儿嫁妆上彰显身家,让亲家高看他符家,便花了十五万两白银在珍宝阁定了整套缠金丝红宝头冠,放出话来,要让女儿风光大嫁。
说句实话,当时有人说过,若只是此等材质,任何一个宝铺都能做。价格却只是一半,但珍宝阁宣称自家打造的头冠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有底气要这个价格,符老爷也是冲珍宝阁的名气,咬咬牙,提前一个月定下了这单。
原本,珍宝阁说好的25天交货,谁知一直拖到新婚前夕,符家人三催四催,珍宝阁终于交了货,交出的货却根本不是他们宣称的红宝头冠,而是他们铺子里陈列的翠玉头冠。
翠玉和红宝,价格相差甚远,且这翠玉头冠不知卖给了多少人,怎么能称得上独一无二?
符小姐受尽疼爱,从未尝过如此被人戏耍的滋味,一时间气的直哭,但第二日的吉时却不能耽误,只能委委屈屈的戴上头冠,肿着双眼哭哭啼啼的上了婚轿。
不知情的,都夸符小姐不舍离开父母,才哭的如此伤心。
符家花了钱,却货不对板,新婚三日后,果然上门讨说法了,珍宝阁方面却拒不承认,只说买卖自愿,符家若不愿意,当时为何肯将头冠拿走。
符家也拿出店铺的单据,上面清楚写明头冠该用的材质是上好的红宝六枚和金料,无论如何,拿到手的也不会是翠玉。
珍宝阁却拿出了另一张单据,说是半月前,符家反悔,改定了店里便宜的头冠,其余的钱,珍宝阁月末清算以后便会返还符家。
当然,那张单据上没有符姥爷的私章和签字,想来不过是珍宝阁隐瞒自己以次充好的谎话罢了。
“符家怎么不报官呢。”王小鱼听的笑了,其中一个书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有何用,那珍宝阁据说和璃妃娘娘有亲系,府尹根本不受理此案,只说珍宝阁并不多收符家的钱,且符家也已经收下了头面,钱货两讫,为何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