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年只能完成25的进度来算,真的是快许多了。
再重来两年不就是了,万一日后送来护理和鉴定宝物的客人越来越多呢。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她失落的心情是无法释怀的,紧张的关注抢救室的灯暗下来,医生走出门告知家人“奇迹出现了。”之后,王小鱼就黯然的退出了愿望乡。
木然的躺在床上,王小鱼低低的哭了起来。
哭声微弱,却引来了李珩逸,他本就住在隔壁客房,一直未睡,关注着王小鱼这边的动静。
他敲了门,王小鱼不肯理,他也顾不上太多,径直推门而进。
站在隔着内寝的帷帐,他没有贸然走近,而是站在帷帐后叫她。
“你怎么?身子难受?”
“出去。”王小鱼翻了个身“我做了噩梦而已。”
“你有事瞒我?”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王小鱼擤了擤鼻子。“我喝醉了,胡言乱语了什么你别放心上。”
“你不肯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不能安心。”他和王小鱼说话总是不徐不急的温和语调,但此时,却有些烦躁的情绪在隐忍着“我总觉得,你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世上无不散的宴席,你得学会接受。”王小鱼擦掉眼泪“从无到有,再到失去,是所有人必经的过程,我刚来大越,也是独自一人,一路走来不还是拥有了你们,你还小,往后的日子还会有更多重要的人进入你的生活,然后再慢慢离开,没有人能留住一切的。”
这样的道理,两年来王小鱼总和他说,他在宫中虽然也能和其他皇子一齐到御学府进学,只是太傅与夫子也会和其他人一般看人下菜,对他并不用心指导,其他皇子孤立他,甚至排挤他,常常令他不能好好习课,离京之后,曹适也给他找了一个夫子一个武夫继续教授他,那夫子年老,但实在是有大学问的人,除了寻常课业,王小鱼也会时不时讲一点未来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来与他讨论,她没有大智慧,只能希望李珩逸自己能从中得到他其他兄弟得不到的体会,或许是她同样在幼年失去了父母的爱,想要从李珩逸身上补回缺失的部分。
“父皇便能留住想要留住的东西。”他说道。
王小鱼习惯性的为他解释“或许吧,毕竟是一国之君,比寻常人能付诸的筹码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