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态度倒也不温不火。实际上,每每九王在凫阁设宴,都有不少金国人以商者身份混迹其中,他们出手大方果断,之后也能不落痕迹的离开。长此以往,暗馆里的往来交易也沾染了不少金国人的手笔。”
“你口中的那人是谁?”那渊开口问道。
王或摇了摇头“九王极少谈论此人,只是偶尔听江淮称其为义公子,我在王府这些年也只听闻他回府过两次,一次便是当年惠妃一案,他曾出现在仇京,二次便是促成利用亚霁诱拐少女的想法和手段,只是这两次都不曾露面,此人应该是当年天狟族老的遗孤,地位应该不低,若非也接触不到妖眼,知道如何利用妖眼幻术,只是此人独来独往,几乎不与族中其它旧部来往,连张功也不清楚那人的身世。”
从王或口中提起当年一事,那渊眼波骤变,一抹寒锋自他袖子飞出,带着冷冽的疾疾杀意,径直从王或脖颈处穿刺而去。
王或只是稳稳立着,那寒锋在他耳边拉出一道刺耳的尖啸声音,然后贯穿了他身后不远处的书架。
那渊闭了闭眼,频繁交换呼吸,胸膛带动肩膀一齐起伏,看上去像头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
霞山压下眉宇,一手按在腰间的带缝中,周信一直都在观察着他,见他有了动作,长剑一拔,直直抵在他的后脑。
小小的书房内顿时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压迫气息。
王或看了看霞山与周信,又将目光放在垂着头的那渊身上,他在等着他开口。
这么多年,那渊一直在追查王或在当年惠妃一案中参与操控的蛛丝马迹,只有证明此案与王或有关,才能追溯那日天牢大火的始作俑者,是他王或一手策划了天牢的大火,烧死了所有涉案人员,放跑了关押的罪犯,导致他与那炀大人不得不派遣他们手上的大部分人马全城围捕搜查,才会有恶犯钻了空子得以闯进那府,正好撞到了他的母亲。
他下手干净,这么多年被抹灭中断的线索,在他口中总算得到了证明,只是不知道此事九王参与了几分,还有他口中的义公子,在那时又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仇京,出现在此案之中。
那渊回忆起那夜雨中,被掩在雨帘迷雾之后的鬼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