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倒还算宽敞,不过行人无几,车辆更少,倒是孩童较多,他们在大街小巷中像轻风一般穿梭,留下他们阵阵欢快的笑声。
这里给天阳的感觉是安静、祥和。
“大人,这里是堡垒最早的一片街区,随着堡垒的扩建,大多数人都已经搬出去了,只有一些穷光蛋还住在这里。”
白胖青年说着,并察觉到天阳不悦的眼神,连忙把后面更难听的话给咽了回去,改而道:“那个老...老先生就在这落脚,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座破屋里。”
破屋?
天阳可不觉得,曾经贵为雷霆议会议长的雷釜会住不起旅馆,挑破屋落脚,很可能那是他的旧居。
换言之,雷釜来自朱莲堡?
怀揣疑问,天阳负手行走,跟着白胖青年来到一座破败的楼房前,这栋红楼已经四处漏风,门框变形,看起来随时会坍塌的样子。
但天阳来到,便感觉到里面有一个气场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
“你可以回去了。”
天阳说罢,看也没看那白胖青年,便走上台阶,推开一扇早已被风雨侵蚀出诸多孔洞的木制大门,进入一个遍生杂草的小院。
就在小院后面的主楼大厅里,天阳看到一条人影背对大门而站,正抬头端详着一面墙壁,似在发呆。
光看那个背影,天阳就把雷釜认出来,他也知道,雷釜已经察觉到他这个客人,当下横过小院,进入大厅。
进入 大厅,天阳才看到,雷釜望着的那面墙壁上,挂着几个相框,那里面是一张张褪色的相片。相片中有全家福,也有独照。
这时,雷釜举起手,指着一张小女孩的相片说:“那是我女儿。”
那个小女孩,大概和汐桐一般大小,肉嘟嘟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可惜相片颜色已褪,部分画面更是模糊,看得不太清楚。
雷釜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而且自视甚高,总觉得没有人能比我更厉害。结婚生子之后,脾气虽然有所收敛,但也有限,致使后面埋下了祸根。”
“有一次在逆界中,我所带领的一支队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创了一只中阶层的黑民,眼看就要有所收获,却被人抢先给予了致命一击。”
“致使那黑民死后遗留的素材,也叫那人抢了去。我当然不服,上前理论,却被教训了一顿,至此,我记住那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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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蒋长歌,当时是战争教会的一名圣堂。”
“我回到堡垒后,养好了伤,便去战争教会理论。最后,教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蒋长歌决斗,如果我赢了,蒋长歌将被踢出教会,而我则代替他成为圣堂。”
“我答应了,后来你猜怎么样?”
天阳看了看墙上那些相片,隐约有所猜测,但他只是摇头。
雷釜呵呵一笑:“也怪我年轻,当时看不透,教会之所以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是因为碍于面子。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蒋长歌输,因为输了,那等于扇教会的耳光。”
“于是在我和蒋长歌对决的时候,教会捉走了我的妻儿,并在决斗时威胁我认输,否则就让我再也见不到妻儿。”
“无奈之下,我只好认输,并被蒋长歌一剑穿胸,踢下了决斗场。是我那些老兄弟拼了命才把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可当我醒来之后才得知,我的妻儿已经死了。”
“他们上门捉人时,我的女儿咬了一个圣堂的手,被他一巴掌拍死。我的妻子愤而反抗,也被当场格杀,我受伤昏迷时,教会要将我灭口。我的兄弟牺牲了四个,才把我从朱莲堡里救出去。”
“从此,我家破人亡,中陆已无我容身之所,这才流落到西陆,去了拾荒城。”
天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