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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着出了酒店，在广林，陆亦之是有车的，当然也有房，只是他每次来都匆匆忙忙，所以他也就没有去自己的房子，车一般都停在机场的停车场内，这样比较方便。

陆亦之坐在驾驶室上开着车，程天泽坐在副驾驶上，头一直看着窗外，在车进入离江大桥的时候，他忽然说了句：

“当年意意，就是从这掉下去的。”

陆亦之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知道程天泽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他安静的听着，他把话说完。

“当年我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那时我刚好正在上班，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脑中嗡嗡嗡的作响，我以为她顶多只是一些小伤，再重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说着他声音哽咽起来。

“可是当我们到广林，我们刚进医院就收到医院的通知，说她是属于脑死亡，今后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那时候我忽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但是我不能倒下呀，我要照顾你阿姨，当时我还安慰自己说，植物人也好，最起码她还在，没关系，我们都可以照顾她，可是后来又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家里的积蓄也都花的差不多了，我没办法了，我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想要我女儿活着，就是一个植物人，躺在那里都没关系，我只要她在就好，所以我没办法才动了银行的钱，只要她好好的在这个世上，我怎么样都好，可是在我入狱没多久，却收到你阿姨的通知，意意没了，她没熬过来，当时的我在监狱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这个一家之主，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的，你做了很多了。”陆亦之，打断他自责的话。

“当时我还在想，如果意意没有遇到你，她是不是就不会遭此一劫，可后来想想，如果她没有遇见你，她还是那个意意吗？”

一路上，陆亦之，安静的听着程天泽的话，偶尔回答一两句，一直到机场，准备上飞机，程天泽在停了下来。

……

两个小时后。

临海机场，下了飞机，陆亦之带着程天泽直奔停车场走去。

程天泽的心一直从广林激动到临海，这时比在广林更甚，五年未见，也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

陆亦之可能看出了他紧张，出口问了句，“要不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带你去？”

“没事。”他长舒一口气的，“早晚都要去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对着驾驶室上的陆亦之下笑了笑说，“你开车吧，让我静一会儿就好了。”

可惜的是他一直静到医院也没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