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道。”老大夫连忙给老人拍背,安慰道。
老人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想着,要是这娃儿能常来,就一直这么着,就让我能看两眼就行,我就觉得这日子啊,有盼头,整天做糖葫芦也有劲。”
“前两天,这娃儿大早晨又给我碰上,当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不知怎么的,就看得我揪心得疼,我就问他啊,怎么了,他说,他饿得肚子疼。”
“我知道肯定不是肚子疼,可人家娃不愿意说,我也不问嘛,省得人家嫌我烦,我给他买了包子,吃得跟小猫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那时候,我觉得心窝窝里热乎乎的,就跟小诚回来了一样。”
“我就跟他说了小诚的事,他没反应,这么小个人,也不能指望人家懂,是吧?”
“我带他喝了碗粥,他又给了我五个铜板,我不想要啊,那么好一个娃,谁愿意收他的钱啊,可你没看他眼睛多亮,我觉得天上的月亮都没它好看,我说不出口,我就收了。”
“再然后就是昨天,他找我学做糖葫芦,我当时都懵了,迷迷糊糊就回家了,当时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就觉得肯定是老天爷开眼了。”
“这娃儿可聪明了,两遍就会了,就是他哥,怎么着也让人亲不起来,娃儿对着他也没什么笑脸,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老大夫眯了眯眸子,打断,“之前不是他自己吗?怎么出来个兄弟?”
“以前娃儿一个人,我担心啊,就一直说让大人跟着,昨天他就拉着他哥去了。”老人顿了顿说。
老大夫想了会儿,“你说,是不是他家里人也觉得没救了,昨天他兄弟就是想把他扔了,所以就把他丢了?”
“胡说!”老人勃然大怒,“有这么狠的人,那还是人吗?”
老大夫摸了摸脸上的口水,“那就是这孩子自己跑出来的,他昨天就打了主意跑你那儿,才跟你去学糖葫芦。”
“为什么?”老人抹了把脸,怔怔道。
“他家里人对他不好,你看他这身子,怎么着也是熬了年了,而且他早不找你,晚不找你,怎么昨天来了,还带了个兄弟,最主要的是,他对那兄弟不亲,是不是?”老大夫信誓旦旦道。
老人挠挠头,“这么说,不能让他兄弟找到他?”
“就剩一口气了,找到说不定还能救回来。”老大夫摇头道,“你知道他兄弟住哪儿不,给人家送回去。”
老人瘪起嘴,没说话。
“老张啊,死的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是他真是小诚,你愿意看着他这么没了命?”老大夫语重心长说。
老人依旧没说话。
这时,帘子被人一下子掀开。
两个老人抬头看去。
一个面色阴沉的读书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