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
萧风看了曹肖半晌,语气缓和下来,“皇叔,起来吧。”
“殿下!”曹肖抬头看了眼萧风。
萧风叹了口气,“你已说了,这里只可能四人知道,我不计较礼仪,你又何必在意这些,不过徒增不自在而已。”
他顿了顿,满眼疲惫,“起来吧,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下跪。”
曹肖愕然了下。
“你既然让叶真跟来,有些后果想必你也想好了,不后悔?”萧风看了眼叶真。
“不后悔。”曹肖与叶真几乎同时道,又怔了下,相视一笑。
萧风回头看了眼剑掠云,语气很严肃,“你想听,我可以不拦着,但是我不信任你。”
剑掠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依旧面无表情的,“我可以一直跟着你。”
萧风皱皱眉,席地而坐。
三个人也先后落座。
萧风看了眼剑掠云,又看了眼叶真,笑了笑,“之前,我同掠云说了些,又同叶真说了些,其实仅仅只能算是说了一半。”
他又看眼曹肖,微笑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皇叔应该是以为,我打算让整个郦蜀孤立出溪风?”
曹肖咳了声。
萧风也不多卖关子,“我的确有这一层意思在,不过也不太一样,我的打算是把整个江湖装进郦蜀二州,让郦蜀成为谁都想动却不敢动的烫手山芋。”
他看着曹肖,很平静说,“皇叔可还想听?”
“殿下请讲。”曹肖皱着眉头,却依旧点了点头。
“我第一看中的是皇叔的听潮阁,这是王府最大的底蕴,若是我没猜错,便是皇叔也不能断定底蕴到底有多深,毕竟深水中到底藏了多少王八,除了把水放干,或者把里面的东西都捞出来,谁也不能断定。”萧风用了个并不恰当的比喻来说听潮阁。
曹肖却点点头,“有些人或许不是为了听潮阁而来,至于为何,我也不能断定,只是隐隐有些猜想。”
萧风笑了下,“既然连皇叔都不知道底蕴有多深,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我若将一些人放进去,除了真抓到把柄,谁也没办法拿这件事说事。”
“第二点让我感兴趣的是,郦蜀铁骑。”萧风眼神示意了下,等他把话说完,“我并不否认郦蜀铁骑的军纪严明,但是如今三国安定,郦蜀铁骑这般多,做什么用?”
“军队需要军饷,军饷要由皇都批准,即使郦蜀铁骑是自给自足,可这在皇都那边便是个疙瘩,甚至有人会觉得这份军饷便该是他们的,而现在却只是为了防范一个莫须有的风险,不值得。”
“况且,庞大到足以与溪风大半军力相抗衡的军队数目,对于皇都那边也是个大隐患,这个,皇叔应该想过。”
曹肖点点头。
“而对于其他两大帝国,其忌惮之处我不说你们也能想通,”萧风极认真说,“有些东西,多了便是累赘,便是祸患,不管是好是坏,倒不如散布出去,庞大的体积数,极少有势力有能力将那些普通人身份一一查明,这便是庆国王府最好的底牌,便是听潮阁也难以相比。”
萧风看了眼曹肖,“可惜历代庆国王都感怀于所谓的无功受禄,反而一直任由着郦蜀铁骑这般发展,想来这些年该有不少人下绊子吧?”
曹肖没有回答。
萧风也不多说,庆国王这个位置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历代的庆国王显然都不是笨蛋,一点便能透。
“第三点,便是郦蜀二州的位置。”萧风继续说,“有些内幕我不想说,但郦蜀二州的大部分几乎与两大帝国接壤,这两国要想大动干戈,并必须向郦蜀借道,所以郦蜀不乱,天下便难乱。”
“只是这三点,我便可让郦蜀固若金汤。”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将手藏入袖中,“当初,我为了一己私利布局,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