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南宫诲却又激动起来,“先祖没有错,是他们的错。”
“那就是所有人的错。”萧风笑容忽然一敛,冷漠道,“你们不泄露了天机,他们不会有歪心思,你们不咄咄相逼,情况或许不会这么差。”
他语气没有丝毫情感说,“都有错,不如都去死,如何?”
南宫诲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哑口无言。
萧风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我去南宫墓时,在南宫墓里发现了一种酒,以童子酿成,都说南宫世家古道热肠,那酒出现在那里,是谁的错?”
“当时与我一同进去的还有几个年轻人,他们觉得,这墓主人真是残忍,但是那酒真是墓主人酿的吗?是墓主人放的吗?或者与墓主人有关吗?”
萧风勾勾嘴角,“其实,这些纠结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几千年了,难道还要把墓主人的生平后代都揪出来,然后口诛笔伐一番?为谁呢?谁又在意呢?倒不如只看酒本身,你敢喝就喝一口,不敢喝,敬而远之就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死物闹得沸沸扬扬。”
南宫诲又成了木头。
“所以,到底是谁的主意呢?”萧风却不在意,轻声问。
南宫诲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有。”
“哦,已经腐朽到这种程度了吗?”萧风一点不意外,“南宫絮雨的后人回来了,南宫世家会走上诸葛世家的老路。”
南宫诲稍稍意外,却没有多大情绪起伏。
“看来,你早就预料到了。”萧风平静看着他,“我不会插手。”
南宫诲苦笑了下,“我知晓,南宫世家已经入不了阁下的眼了。”
“随你如何想。”萧风挥挥手,站起来,将剑簪丢过去,“这枚剑簪,你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该知道了。”
南宫诲张张嘴。
萧风摆摆手,“我已经有了一个,便不准备再给自己找麻烦。”
南宫诲沉默了会儿,忽然站起身往南宫清逸方向走去。
萧风耸耸肩,打了个哈欠,干脆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南宫诲应该是唯一一个能让现在的南宫清逸情绪起伏很大的人,至少他会几乎本能般躲他,而不是一掌打过去。
南宫诲看了南宫清逸半晌,一拉南宫清逸,将剑簪插在了他头上,什么也没说,又回了原位。
萧风睁开眸子,意味深长笑笑,“告辞。”
南宫诲点点头,阖上眸子。
“走吧,再劈一万根木头。”萧风站起身,往南宫清逸那边走了两步,喊了声,一猫腰,钻出了地宫。
南宫清逸一言不发,却也一猫腰跟了进去。
……
烛火微燃,映着琉璃瓶里的虫子忽隐忽现。
老人看着瓶里的成虫,脸色复杂,似喜似悲。
“师叔。”青年在老人面前一躬身道。
“坐。”老人收敛了情绪,抬头笑笑,“近来功课如何?”
“还好,只是近日群龙盛会,梓裳倒是惫懒了不少。”青年不卑不亢道。
“她向来惫懒,好在天资不错,才没给你落下。”老人摸了摸青年脑袋。
“不知师叔单独喊孤岚来,所为何事?”青年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老人苦笑了下,“我老了,此番出蛊冢也不打算再回去,未来便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师叔何意?”青年疑惑道。
老人将琉璃瓶推到青年面前,“打开看看。”
青年更加不解,琉璃瓶虽不是完全透明,却也差不多,为何还需要刻意打开。
老人扯扯嘴角,“无妨。”
青年迟疑了下,将琉璃瓶打开,其中的两条小虫却是没有翅膀的,就好像涂黑了的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