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暗箭,无怨无悔。
那时他想,这家伙还算讲义气。
后来,那些人不再追杀他,而那个人便也不知所踪了。
他有些失望,这家伙果然还是不够意思。
直到有一天,青年已不再是青年,长剑已不再是长剑,那家伙竟然主动请了他喝酒。
那天,两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他隐约记得那家伙说了两句话。
我对不起他们。
我以后再不出剑了。
再醒来,那家伙已经离开,留下了一截断剑,没有剑柄的那段。
他记得他也呆愣了会儿,在那半断剑上写了一字,也是这般肃穆神色。
当初刻的什么字呢,似乎也是个侠字呢。
只是再后来……
他一月不眠,将可能找到那家伙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只听到了那个他叫嫂子等了那家伙二十年的女子死了,却连那家伙的一片衣角也没找到,最后从马上跌落昏睡了三日。
醒来后,他大笑着直接将断剑震成了一地碎片,再未出过刀。
他出事那家伙帮他,可那家伙出事却什么也不说,算什么狗屁的朋友?
南宫清崖刻好了字,心满意足一剑归鞘,抬头正好看到张冉面色复杂看他,也不多想,抱拳一咧嘴,“昨日与前辈畅饮,还未请教前辈名讳?”
张冉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跟谁学得这文绉绉的,老夫张冉。”
“张冉?”南宫清崖嘀咕了声,自然不会以为自己遇到了名声大得吓人的霸刀,恍然大悟道“您是小风遇到滚絮时顺手救的那老……前辈?”
张冉清咳了声,什么叫顺手救的,跟多不情愿似得,又反应过来,皱眉道“这个,那娃娃也跟你说?”
“嗯。”南宫清崖不明所以点头。
“那他还说了什么?”张冉饶有兴趣问。
“一路见闻都说啊,就是太无趣了,晚辈没怎么听,所以前辈若好奇晚辈也讲不来。”南宫清崖面色警惕说。
“呵呵。”张冉意味深长看着南宫清崖。
南宫清崖被张冉盯得发毛,干笑一声,“那个,晚辈还有事,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转身就走。
张冉在背后忽然笑呵呵叫住,“慢着,老夫问你,若哪一天,萧风忽然不认你,你当如何?”
“他说过,他还小,兄弟义气什么的过两年再说,所以不认就不认了。”南宫清崖奇怪看了眼张冉,想了想说。
“呵。”张冉笑着摇了摇头,先行离去,低笑道,“那娃娃拿老夫当马夫呢,说留就留了。”
南宫清崖不明所以,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