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瞟了瞟了已渐渐犯困的奈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压低声音道“殿下,我能给你的可都给你了,再没有更多东西啦!”
此言内涵颇丰,凤辰神情不料地僵了僵,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奈儿,再抬起头时以一种绝对正经的语气对白锦玉道“有些事物是可以一给再给的。”
白锦玉绝没有想到凤辰会回这话,听得当即脸上发臊。也不知是第几次了,当她想开凤辰玩笑逞点口舌便宜时,最终总是遭到这种反嗜。
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
低首中,凤辰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
白锦玉抬头,只见凤辰正目光闪动地看着她。
“凰凰,”他的语气这回是真的一本正经了“我好高兴。”
白锦玉回握住他的手,与他相视而笑。
凤辰道“抚今追昔,想到与你相识之初真是已恍如隔世了。”
白锦玉道“嗯,当年那场西赵选婿真是热闹非凡。”
凤辰仰头叹了叹“不过七年,就已有些物是人非了,钰贺走了,司马玄和李垣如今都已是一国之君了。金奉烈差点让大徴天翻地覆,当年叛乱的郑王被杖毙,宁王沦为阶下囚,冯太后被幽禁过了三年也殁了。”
“七年的确足够发生好多事。”白锦玉喃喃道,这些事中除了钰贺的事她大多在铎月早有耳闻,每一桩可以说都是大事,只是由凤辰文雅的语调中说来别有一番时过境迁的平静。
凤辰将白锦玉的手握得又紧了些,微笑道“虽然时间有些长,但好在你还是回来了,并且,能够委身于我。”
白锦玉一震,她没想到凤辰作为大徵一国王胄,不世之俊杰,竟如此自贬,将她的依附称之为“委身”,遂当即摇首道“委身?这个用得词不好。”
凤辰看着她。
白锦玉娇嗔道“显得我多勉强屈就似的。殿下这是要抹黑我,还是要抹黑自己呀?”
凤辰听言蔚然一笑。
水面偶有活泼的鱼儿拨出涟漪,船上的竹帘滤去了似火的骄阳,对面坐着如玉的璧人,他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温静,白锦玉竟感觉不到一丝暑意了。
“等游完湖,殿下还想去哪里转转?”
“回府吧,今日好好休息,养点精神以应付后面的事。”
白锦玉默然,她以为凤辰说的是解决闻世被逮捕的事情。
但是凤辰却没有提这个,而是道“陛下去年曾允诺诸国,今年接受他们遣使来大徵游学,这些遣使不日就要到达长安了,我近日和国子监多有联络也是为了此事忙碌。”
白锦玉听了心疼不平道“此事又要要殿下张罗?大徵朝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日冕与历法之事还未解决,还要殿下主导这个事?“
一连三问,白锦玉满肚子不舒服。
凤辰拍拍她的手安抚“你放心。主持此事的并非是我,而是太子殿下。只因我从前与诸国都打过交道,所以太子殿下请我协助一些细末事宜而已,不是担如何要责。”
白锦玉听了这才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