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先生细细观察着苏启年的神情,他是极不愿意的。但碍于萧长晴的身份,苏启年没有立刻拒绝。他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之中,即使是这样的寒冬腊月都烦恼出了一丝汗水。
“罢了。”
萧长晴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屋子。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从不夺人所好,即使生来尊贵,却甚少麻烦他人。苏启年于孝廉皇后是亲姐弟,曾共患难的至亲自然是常人难以相比的情谊。原本开口时他便已经做了不小的挣扎,但心里的渴望就像翻天覆地的洪水,越想压制越是凶猛。
他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回荡“带走它!带走它!”
苏启年补充道“公子请勿忧心。此画年岁相隔甚远,有些陈旧磨损。公子喜欢,待苏某为您再临摹一副再赠予您。”
闻言,萧长晴一扫阴霾,面露喜色地朝他拱手道“那真是太好了!有劳舅舅了!”
苏启年回礼道“公子言重了。”
众人跟着苏启年一起离开了房间,陈天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走出屋子。他懊恼地跟在最后面,生气地踢着石路边的枯草出气。
他无意间瞥见苏凌云走的比他还慢些,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已经熄了灯的书房。微弱的月色之下可见少年眼中的不甘和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