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细心地替向初雪包扎好,责声道“两个大男人在此,你着什么急?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了。再说,既然是以我为媒介,自然是要用我的血,旁人的血可不管用。”
向初雪愣住,视线凝视被白布包裹地手指,明明很暖心,却被一种不可名状地情绪堵在胸口,有些提不上气。
夜月一抬头便看见这一幕,有些手脚无措道“我弄疼你了?”
向初雪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没……我……我就是开心。”
“啊!”
夜月楞了一下,伸手揽住向初雪的肩膀,乐声道“以后月哥哥会对你好的。”
向初雪苦笑,夜月刚才说,“两个大男人在此……”
看来,他真是忘了……这样也好,只要他开心……
这样想来,她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夜月,人还是那个人,亦如他前世的模样。只是个子稍稍矮了一些,身子微微纤细了些,眉目更柔和了一些,却还是一般的俊俏逼人,洒脱恣意。
夜月的容颜真是绝了,可男可女,毫无违和之感,单叫你如何去看、去赏。
男时,神采飞扬,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灵动而魅惑,慵懒而随意,风华绝世。
若把他看成女子,倒叫人眼前一亮,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眸光流转间自有英气,出尘中自带媚惑,艳丽中自有洒脱,眉目间自带星辰,熠熠生辉。
夜月见向初雪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他,炙热无比,奇怪道“在想什么呢?”
向初雪流连于夜月的美色不可自拔,没曾想自己会露出这副面容,赶紧站好,垂下眼睑道“没什么!”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样揽住,而这个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月哥哥,心中悸动不已,感慨良多。
有些梦,就让她暂时沉溺其中吧!
她唯一且一直想做地事,便是像现在这样,陪在他左右,这样一直走下去……
夜月咬破手指,灵力灌入指尖,随着指尖在虚空不断描绘,血液与灵力诡异地结合在一起,按照指尖晃动地轨迹,形成一张散发红芒的符箓。
随着夜月最后一滴血液挥入,符箓无风自动,在虚空中扭曲变化,膨胀开来,笼罩在夜月身上。
顿时,夜月被一层红芒所包裹,异常妖艳,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媚色。令人遐想不已,想要靠近。
兀地,自夜月眉心处射出一根极细的红芒,异常明亮。与此同时,夜月凝神闭目,红芒渐长,直指黑气弥漫地远方。
他道“彤阳!”
彤阳闻言而动,衣袖一挥,瞬间磅礴灵力一贯而出,在虚空中凝实出一把琴。琴弦之上,华光流转。
他修长如玉的十指操控灵力在琴弦上来回拨弄,姿势变化多端。时而如春莺出谷,时而如风惊鹤舞,时而如飞龙拿云……令人眼花缭乱,惊艳不已。
一连串琴音似林间流水,叮咚作响,绵远不绝;又似苍山之巅,风起云涌,云海沉浮。时而高亢清冽,时而低缓流转,让人听之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如置仙境。
随着他手指飞舞,琴弦上光芒阵阵,时明时暗。明时如利箭刺破长空,暗时如萤火缥缈绚丽。
向初雪是第一次见彤阳抚琴,也是第一次听他弹奏琴音。那用灵力凝实的琴,望之仙气袅袅。琴弦拨动间,浮光跃金,连带着彤阳也不真实起来。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她不由得看得痴了,听得醉了。
彤阳的琴音击散红芒周围地黑气,红芒光芒愈盛,也愈长,直指远方,向初雪忙用灵力催动船身按照红芒所指的方向前行。
走了一段距离后,红芒渐弱,夜月又重制一符。如此反复,向初雪还好,她修为高深,且催动船身前行消耗本就不大。
可,夜月与彤阳就显得吃力多了。二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