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幼鹰还是那句“你要到哪里去?”
小夜月怒不可支“你听不懂人话吗?”
幼鹰“我是妖,为什么要听懂人话?”
小夜月怒目而视,用妖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并着重说了“请吧”二字,他想这回够清楚了吧!
岂知,对牛弹琴难,对鹰弹琴更难。他人话不懂,妖言不听,油盐不进。
小夜月双手叉腰,怒视尾随其后的幼鹰道“你到底想怎样?”
幼鹰眼巴巴道“我就想知道你要去哪里?”
这句话小夜月听了不下十遍,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他不耐烦道“然后呢?”
幼鹰答得痛快,“让我爹来谢你”
小夜月一愣,心想这是个有病的家伙,真心受不了他,扶额摇头道“你谢我就可以了,别把你爹拉扯进来,我又没救他。”
幼鹰想了想,既对也不对,平时他犯了错,都是他爹带上礼物去道的歉。如今,理应他爹来致谢。不过这人说的好像也有理,他不由开口问道“你要什么?”
小夜月道“我什么也不要,就当你谢过我了,快走吧!”
幼鹰执拗道“不行,非要不可。”
小夜月只想打发他走,无奈只得顺着他道“你带了什么?随便给我一件就行。”
幼鹰哭丧着脸,“我什么也没带。”
这不明摆着为难他嘛!他这一身上下全是羽毛,哪有地方可藏东西。
小夜月不耐烦道“怎么没有,拔根羽毛给我也行。”
幼鹰一脸便秘,“不行,身体发肤,怎可随意损坏?”
小夜月没了理智,“每年你不还要脱上一次毛?”
幼鹰理所当然道“那不一样”
小夜月怒吼“那你到底要怎样?这不行,那不行,你别跟着我行不行?大爷……”
幼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道“你就这么想要我的羽毛?”
小夜月一阵守得云开见月明,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快拔一根给我。”
幼鹰豪爽道“不用,到时候全部给你。”
小夜月预感不妙,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幼鹰道“你不是要羽毛吗?那啥,等我换毛以后全部给你。”
小夜月惊叫“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换毛?”
幼鹰见终于说到点子上,眉开眼笑。但他本就一张鹰脸,这样看更像是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加上那得逞的尖笑声,愈加心怀不轨了。
他道“我已经想好了,跟到你家去,直到换毛为止……”
小夜月听完转身,惊慌而逃,速度快到极致,可这幼鹰本就是飞行佼佼者,那能轻而易举甩脱,反倒是让他来了兴致。
小夜月见甩不脱,时间又耽搁太多,正不知如何是好,突听不远处有声传来。
“给我仔细搜,大的死了,小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夜月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泪流满面,他呢喃道“娘亲已经去了……”
早知道的结果,真正听到的时候,依旧痛不欲生。
胸口仿佛被击穿,那里痛失所爱,不能呼吸。
灵魂从窟窿处被寸寸抽离,痛楚抑制不住地蔓延,肝胆寸断,他几欲晕死。
每每此时,娘亲的话便回荡在耳畔,“好好活下去……”
小夜月咬牙挺住摇摇欲坠的身躯,默默看了一眼幼鹰,见他一脸戒备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动静,传音道“快逃,他们不是来抓你的。”
他起身,矫捷地在丛林中穿梭。
妇人选定的线路很是奇异,明明是同一片丛林,小夜月经过的地方仿佛有种魔力,不易让外人所察觉。那些人地毯似的搜索,当他们踏过或是踩到小夜月经过的线路时,毫无所觉,与周围环境无二。因此,小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