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虽是肉厚,也是疼痛不已,猛地撞开满脸横肉的胖子,向公鸭嗓扑过去,三拳两脚将公鸭嗓打倒在地,那胖子也拎了一个桌腿朝他打来,也欲低头寻一桌凳之类趁手物件,只一时仓皇,却哪里寻得着。这边见胖子追来,急急舍了公鸭嗓跑开了。也是合该这泼皮倒霉,这些泼皮,一向都是他欺人,哪里曾吃过如此大亏?二人见朱大昌仓皇逃走,紧紧追赶,在这密集集市,朱大昌慌不择路,只顺着人少未挡道处跑,却不知正跑到自己肉摊子前,见这二泼皮追得急,头脑急热,不及细思,随手抄起那剔肉刀子,一手拿了那肉板,劈手挥向来人,那胖子追得紧,被朱大昌一板子抡翻在地,刚要起身,又被朱大昌抡了一刀,被他一遮拦,划在手臂之上,顿时血流如注,“啊呀~”惨叫一声仓皇反身遁走,那公鸭嗓也已追来,已经红了眼,来不及反应,正正走在朱大昌面前,被朱大昌劈面一刀刺在胸口,身子一软,“咯咯”连声,口里吐出血来,眼看是不活了。
众人初时看热闹,见打起来,就散开四周远远瞧看,现今见朱大昌动了刀子,杀伤人命,那朱大昌身子胖大,平日里看着憨实,此时浑身浴血,刚刚一阵厮拼,不免面色狰狞,一忽儿都做鸟兽散了。众人散去,朱大昌看看脚下公鸭嗓的尸身,冷风一吹,也是回过神来。想要逃走,却又不知去往何处,又念着自家老娘,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当啷一声,撂下手中尖刀,蹲在地上闷头不语,怔怔地望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