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但请坐下慢慢说话。”
“老爷你折煞小老儿了,我一个贱役,当不得老爷如此抬爱。”贾魁起身忙躬身俯首道,脸上竟有些涨红,语气里也有些激动。
“贾师傅休如此说,我虽是读书人,祖上也是平民,深知世人疾苦,活来不易,贾师傅靠着家传技艺过活,为一县吏治也立下汗马功劳,何来卑贱之说,切莫再妄自菲薄。”周老爷说至此,看一眼贾魁,顿一顿道“我这里还有话问你,贾师傅坐下好说话。”
“谢老爷赐座,老爷但请问,小老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贾魁那边欠着屁股挨着椅子坐下,对周老爷一揖道。
“贾师傅,老爷我虽初到任上,于此地这乡土民情虽不太明了,但因居所离此并不大远,又有着本县一众能吏与赵师爷帮衬,加之圣上英明,天下太平,乡民安乐,想是吏治上出不得什么差错,唯是这妖物滋扰,实是烦愁。听闻贾师傅此次在除妖安民一事尽心尽力,从头至尾一力维护,功不可没。本县想听听贾师傅对这妖物出山害民一事如何看法。”周老爷倒不遮拦,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烦忧道来。
这仵作贾魁听闻此言,忙起身又要翻倒在地叩拜。周老爷忙止道“贾师傅,有话慢慢说,这里不是公堂,当不得如此大礼。”周老爷心中纳罕,不明就里。这县里仵作,虽是不光彩的行当,那也只是比着这老爷和乡绅而言,与这乡民比起来,也算是公人,见着这县老爷,虽该是恭谨有加,但也不至于一再行这叩拜之礼。这周老爷初次为官,又没时间心情揣测这贾魁心思,哪里知道贾魁此时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