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停的晃动着他的另一只手。
崆峒茗看明白了,他在敲打着昏迷过去的鲁大的手腕。将手腕砸在刚才敲晕了他的石头上。
要做什么?
血色更加弥漫了起来。
他们只能指望着岸边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片江面愈发浓红的血水。
昏迷中的鲁大疼的抽抽了几下。
可是鲁二不停手,继续一次次砸着。
他是要砸断鲁大的手腕。崆峒茗这次明白了。
只要鲁大的手腕断了,就能把鲁大丢下了。
崆峒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计划。他相信在岸上被抛下来之前鲁二和鲁大的心中也没有过,就是断肢求生,断的还是自己伙伴的肢体。
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迟疑了。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崆峒茗也砸了起来,砸的是鲁大另外一只手腕,连着他的手腕。
崆峒茗挑选的岩石更锋利,很快手腕处就折断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他一脚踩住鲁大的肚子,然后用力的撕扯。他知道骨头已经断裂了,现在连着的就是皮。而他已经憋不住气了,必须尽快摆脱鲁大。
当鲁大的两只手都从镣铐中断裂、脱开。崆峒茗觉得终于可以上浮了。
鲁二却抓住了两只断掉的手,而膝盖跪坐在鲁大的尸体上。他用鲁大的断手指了指岸边,水师所在的位置。
于是两个人用腾出来的手找了无数碎石,压在鲁大的身上防止他浮上去。甚至还擂出了一座小石堆。将断裂的两只手摆放在他的身边。
两人这才戴着三副镣铐,向背着水师那一侧的岸边游去。
浮出水面,大口吸了几次空气后。两人猫着腰沿着江岸往水师的方向移动。
鲁二期间阻止了几次,崆峒茗告诉他自己只是过去看看,不会冲动行事。
可是到了岸边的时候,他们愣住了。
岸上到处都是尸体,是那些水师士兵的尸体。
他们看到剩下的水师都跪在地上,垂着头瑟瑟发抖。
“怎么了,崆峒少爷?”
“不知道。像是被人威胁了。”
“难道是夫人带着崆峒家其他人到了?!”鲁二仿佛看到了希望。
崆峒茗显然更加的谨慎,“附近没有其他崆峒家的人了。我离开的时候长姐病得那样,现在能活着就是万幸。但愿文诺寒这只贼狗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
“我们现在怎么办,少爷?”
“先离开这里。把我们两个人分开。”他看了一眼依然拴住他们两人之间的镣铐。这副镣铐只能用利器凿开了,无论自己还是鲁二都不会愿意自己的手腕被砍断。
想起水下的一幕,他依然觉得作呕。鲁大的身体在抽抽,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死。可是他们用碎石压住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挣扎了……
“对不起,兄弟……我……”
鲁二避开了崆峒茗的目光,示意不要再说这件事。
他们猛然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背后站着一个人。
是个衣着不合时宜的单薄的女子。
她歪着头看着他们,嘴角漫不经心的笑起来,“崆峒……茗?”
鲁二立刻只身上前挡在自家少主身前。
就看到女子抬起手掌,手指虚空一窝。
咔咔两声。他们手上的镣铐碎成八瓣,落在了沙地上。
女子冲着远处吹响口哨。
崆峒茗看着一伙穿着黑色锦衣男子走了过来。从他们的脚步他判断出,这些人是将士。
“在下就是崆峒茗,你们是谁!”
“相山城的翼亲王,亲自来接你们了。”
“翼亲王?翼亲王怎么会来这里。”
“你拜了个好师父呗。”
……
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