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又不太平,暂时家里人不能过来看,也不方便接荪小姐回门。
从辽夏城回来的信也到不了荪苗若手上,早不知道半途被谁劫走了。
等了几日,却不见翼郡王来,正式冠名了翼郡王府第一夫人的荪苗若有些坐不住,她是知道谡深为人的,谡深不是个会为非作歹的人,好好说,或许还能放过他。
可他总不给她机会,自从正式过门后,连正面都没遇上一次……
她问少管家康康,“你家主子爷呢!”这事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来气。
康康一脸委屈,口不能言的样子。
荪苗若指着自己鼻尖,“我是谁!?”
“荪夫人呐。”
“那你还敢瞒着我?”
康康一撇嘴,说就说,谁怕谁。他进府的日子可比这位夫人长多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吧。“郡王一直住在相山城的别府里头。”
“妖女呢?”
哟呵!不愧是郡王大夫人呢,真敢说。
“也在相山城里头。”
说了不生气、不生气,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
喜儿老实又嘴笨,不敢上前安慰,就急的在原地转圈圈。康康着实看不下眼,只好亲自上来劝,“夫人喏,郡王的身份,有个妾室也是天经地义的……”
“那妖女杀了我的水烟!”
康康吓得恨不得上去捂住荪夫人的嘴。
柳千颜身份怪异谁不知道?可是郡王偏袒她呀。进出都是一架马车,连军营女子去不得的地方也由她进出。这是普通人能比的?
……
柳千颜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
谡渊在皇城集结的皇城军这时候也该出发过分水岭了。
便准备开始敲耳旁风。
谡深正坐在桌案边面色凝重的翻阅了近日来的各地战报。临城湖州和岳林城又为了几担粮食打起来了。
虽然城主都是远亲兄弟,可在这乱世当头早就没有了亲疏分别。
只有强弱之分。
别说为了几担粮食,这时候就算为了一头牛,一匹马,一名妇人,彼此之间也足以倾城而战。
每一战都是一次豪赌。赌赢了攻城掠池,赌输了家当尽输。
但是浠水郡都是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属地军本身悍勇,擅于打以少胜多的恶战。翼郡王又是东亲王的姑亲,吞并驻守相山城池的郡守。
牵一发而动全身。普通的城池招惹不起的。
但也有刺头,就是与侧亲王谡海常以兄弟相称的谡云伯。
云伯是谡家几代以外的亲戚了,与谡海姑且还能彼此称一声远堂兄。谡深、谡渊这一辈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了。
封地也不是谡百绛赐封的,是从先人手中传下来的。谡海那时候心野,能耍,又不务正业,几个纨绔子弟一起走的很亲近。
那时候不仅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个女人,甚至说过谁要是先没了,属地也不用留给子孙后代了,子孙后代也守不住。不如就便宜了自家兄弟。
彼此之间是真是假先不论,那上头了之后的交情是真摆在桌面上说开的。
“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就是你儿子!儿子,叫二爹——”
“二爹……”
所以谡海被害的消息一传回来,相山城还没乱的时候,谡海的几位夫人就先乱了。纷纷整装待发,前去云伯那里避难。
那时候都以为谡海是得罪了亥王,要满门抄斩呢!
也不想想那时候的亥王刚刚登基不久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儿,能抄斩了谁。
云伯觊觎相山城中的商户已久了。更主要的是相山城中的歌姬舞娘,那才是最令人垂涎的。
可是偏偏这时候谡深从皇城回来了。连东亲王都到了。眼看相山城就没他什么肉了,别说肉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