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补给,以及没有趁火打劫。并将自己残弱的“爱徒”——锦下槐公子托付给翼郡王,一并连同整个相山城池。
属地军战旗入相山城,与东亲王旗帜并驾而立在相山城城头之上。
谡深是个讲礼节的人,带兵入驻相山城的第一日就去拜访了名义上的相山城城主锦下槐,槐公子。
谡槐自幼双目视力弱于常人,又是东亲王私生,生母不详。居于偏苑由下人照顾,因听闻邻里男孩玩耍,摸着墙垣走了出去想要寻找同伴。
不料被过路车马撞倒,双腿于轮下碾压致残。
他是天性平和的人,否则以他的出生又这般境遇怕早已转世重投了。
谡深见着他身畔的书童儒雅得体,对这个本家刚生出几分好感。
就听谡槐不无委曲求全的说,“翼郡王,诚然如您所愿了。现在,是不是能够把阿连还给我了?”
谡深眨了眨眼,目瞪口呆。
以只有身旁之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鬼刃,“谁是阿连?”
鬼刃想了想,“难道是秦水连?”
嘶——啧!
念念不忘,必有妖孽。
谡深命人把秦水连叫了过来,“你是与槐公子有过约定?”
“没有啊!”
“那为何槐公子至今依然还是一口咬定要你?”
秦水连看了看谡深,再看看同样一张困惑脸的鬼刃,失笑道,“这我哪里知道?你们该去问谡……我是说槐公子才是。我与他,确实只有几面之缘。他大抵是听我之声,将我错认为女子了。若是翼郡王不高兴,我这就去与他说清楚。”
谡深摆出个“请便”的姿势。秦水连倒是愣住了,“郡王还真要我去啊?”
“你不去当面说清楚。槐公子还当作我故意算计他们父子,预夺这座相山城呢。”秦水连错愕了半天,只得低头认栽。
谡深也是大气,将谡槐安置在侧亲王留下的亲王府邸中,那规模不是普通的奢华,比他自己的郡王府高上了好几等。
而他自己则住进了以前谡海用来待客的“鸿宾楼”。
谡槐在房中听书童紫烟念书给他听,忽然耳尖动了一动,门口有人。
便喊了紫烟停下去开门。
可是来人却在门外站定,不肯进来。
谡槐道,“来都来了,何必惺惺作态。”
秦水连暗自叹了一声,抬步而入。
“阿连。”
“怎么知道是我!?”他吓呆了。
“我能嗅到空气里你的味道。”
“……”秦水连本能的抬起手臂想嗅一嗅自己,余光瞥见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的站在门口的书童,这个不瞎,只好作罢。
“你还好吧?”
“好啊。”怎么能不好呢?
“翼郡王,没有为难你吧?我听闻翼郡王为人还算正气,不至于为难你。”
“你知道他送还给你的女子是假的?”
“你又不是女子。”语气竟是有些嗔怪的。
堂堂一个刺客、杀手,秦水连额间竟然渗出了冷汗。
“那、那公子如何就收下了?”
“父亲不懂。父亲他什么都不懂。我又不好与他明说,那时候心底焦虑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把你救回来。后来听着父亲与幕僚谋士们商议攻占相山城,我便瞬间明了,翼郡王的目的定然不是你,而是我。”
“是……咳咳。公子的意思,翼郡王的目标是公子你?”
“他一定是希望我助他里应外合,不费一兵一卒之力,夺取相山城。如今,我将相山城双手奉送于他,他可高兴了?”
这……?秦水连瞥了几眼书童,那书童真的是张面具脸吧。自家主子胡吹到这种地步,他竟然还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的,实属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