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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山匪还是等候在此处的大盗。每个人都高度戒备之下,谡深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儿!
柳千颜呢?!
“三小姐呢?”他急迫的抓住了一个护卫。
这个护卫也始终紧随在他身后,却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径直的走向那几个嚼舌根的兵士的时候,他就走在她身后几步远。
几个士兵在他注视之下心虚而托盘而出的时候,他记得她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说着说着,她人就不见了?
“三小姐——”
“柳三小姐——”
“三小姐,您在哪儿?”
“三小姐,您若是在原地有危险,就发出些声响来吧。”
一个小兵忽然举着一条丝带嚯嚯嚯的跑到了谡深面前,“郡王,这可是三小姐身上戴着的?”
谡深眯眼看了一眼,闭目沉思。脑海中一幕幕如翻然纸上显现出来。这丝带眼熟,自己绝对是见过的,却未必是在柳千颜的身上见到,而是……柳夕阮!
“小心戒备。传令下去,一组六人不得分散,在附近林子里再找一找。”
“是,郡王。郡王您是担心附近有山匪?”
“未必是山匪。是北疆的氏族战士。”
一听,将士们也一激灵。这可不好对付。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出城,还特地守在这里?”
“他们未必是在这里守我们的。”谡深沉凝。既然柳夕阮出城已久,至今都还没有返回北疆一定是另有所图。
柳夕阮与柳千颜不同,她是作为柳绯君的掌上明珠,书阁内相般存在的千金小姐。她一定知道柳绯君所有的计划和部署。自然也知道自己父亲是被厚颜无耻的亥王明摆了一道。
留在城外怕是冲着报仇也未可知。或许,她还是在等着从北疆氏族来的其他人。
谡百绛说过,北疆氏族曾有先祖遗令禁止不得杀入皇城。但,这么多年过去,这道遗命还剩下多少效力就不确定了。
谡深从城楼偷走柳绯君遗体,奉还墨旗氏族的人当时也是为了自己留一线。柳绯君对他赏识拉拢之情可见一斑,虽说亥王与他之间毕竟父子,但父子之情却未必胜于他情。
在他明知是父亲有负于人在先,就无法熟视无睹仍由柳将军遗体曝晒还要遭受屈辱。而恰正是他的这一举,让柳夕阮没有对他痛下报复之手。
她只是带走了柳千颜,消踪灭迹的隐没在了林子之间。
“郡王,您看——!”谡深循声而去,看见了地下埋藏的一个个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