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茶的时间,王遗这才停下,轻轻握拳,锤了几下徐三生的胸口,也不在听徐三生说什么,转身离开。
“走了!”
徐三生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抬手刚要去拉住王遗,但想来问他去哪也未必会有结果,张张嘴,却又放了下去,“一路小心。”
“嗯,你也多长点心眼。”王遗洒脱的摆摆手,并未回头。
王遗走的也算干脆,也是没什么顾虑,这一亩三分地里,只要有萧复海在,便能保得住徐三生安全。
。。
徐三生坐在院子了,桌上摆着一壶小酒,王遗走后院子便总感觉空荡荡的,心里也添了许多落寞。
搓着刚接手的黑木疙瘩,抿上一口杯中的烈酒,心中惆怅却不解半分,暗骂一声,将那串念珠丢在一旁,拿起酒壶,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空荡荡的,原本陈列在书架上的书籍想是已经被王遗放到了行囊中。桌上的破木箱敞开着,里面的笔砚早在昨天便已经被方解拿去了,虽然拿去的也是仿品,但他也敢料定,方解不会再回来。
感到倦了,却也没回屋,有太多问题值得他去思考,身上本可以是没有什么担子,却又感到有座山压在心间。
似乎从三年前再回到鸿鹄镇,那个闲来便喜欢与马老六一起扒寡妇门,没事的时候也喜欢抱着小娃娃去湖边野钓的少年就已经渐渐消失了。那原本喜欢在深夜起床跑到山上,耍两下剑,挥两下刀的毛病也改掉了。少年不再先从前一样,每天抱着江湖道义,将所谓的‘正大光明’挂在嘴边。
镇子上只是多了个偶然喜欢找嘴粗的汉子骂闲街,算祖宗的假少爷。
今天是六月十二,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些刚从私塾出来的少年少女,该走的,能走的,已经都走了。
中午的时候,陈掌走了。临走时,同样希望徐三生去再劝一劝屠羊。
取出方解送出的那支直而不直的笔,铺好纸,研得了墨。抬起笔,墨水一滴滴落在纸上,犹豫了一会儿,少年落笔,极为迅速的在纸上‘画’了两个字。
一个敞,一个快。
敞快,敞快,却一点也不畅快,极为的别扭。
边疆的一处小镇上,街上寻不见什么人。
只有一个乱糟糟的女子,看着二三十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晃,怀里抱着一套看着极为华丽的衣裳,晃晃悠悠,走向一家当铺。
女子脸色微红,身披麻袍,却遮不住婀娜的身姿,惺忪的凤眼却也像是个缺觉的人儿。
镇里没生意,当铺的门半开着,掌柜躺在逍遥椅上,拨弄着算盘便当解闷。
女子走近,却不管半开的门能不能进人,上前便是一脚。
‘嘭!’
掌柜的一个激灵,还不等说什么,只见半扇木门砸向了柜台。
没敢说话,连忙起身跑到柜台后,看了看来人的模样,眉开眼笑道“哟!这位仙子,您是来挑东西的,还是来?”
那掌柜没往下说,若是挑东西的,这门可以认她随便砸,但若是来当东西,亦或者赎东西的,自然没有白身退去的道理。店虽然小了些,但过往的修士,没有不守规矩的。
女子看向掌柜,却是一脸的不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啧啧道“瞎老头儿,姑奶奶抱着衣裳过来,你看不出是干什么来的吗?”
掌柜没有做声,刚要伸手去接,却被那女子用柜台上的账本打了回去。
“这也是你能碰的吗?去去去,找东西给姑奶奶包上。”
心中暗暗惊讶,饶是他空有一身修为,却看不出那女子是何时出手。谦笑着应承,转身寻了几块绸缎,里三层外三层,仔仔细细,包的严实。
衣裳是套好衣裳,只是愁怀了掌柜,这架势又哪像诚心诚意的买卖,“这位仙子,您恕小的眼拙,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