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刺入烙妇人体内的刀给收了回来。
在双方收刀后,诡异的一幕在二人的身上同时上演着——一根根红色肉色从二人的伤口处冒出,仅眨眼的功夫,二人身上的伤口便恢复得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你这老不死的!给我记着!我们没完!!”
烙妇人满面怒容地大步朝房外走去。
吉久一面收刀归鞘,一面看着烙妇人离去的背影。
“……烙妇人,稍安勿躁。待在本阵的话,过多一会儿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
“啊?”烙妇人停下脚步,转头朝吉久投去不耐的目光,“什么意思?”
“该……从哪讲起比较好呢……”吉久抬手捋了捋他下巴上的花白山羊胡,眼眸低垂,眼中蕴藏着复杂的神色。
……
……
大坂,西北方郊外某地——
“哈……哈……哈……哈……”
一色花咽了口喉咙,润湿因大口喘息而变得干燥的喉咙,在唾沫顺着食管滑入胃中后,她感到口腔中冒出了几分血的味道。
“抱歉……我很重吧……”被一色花搀扶在身侧的绪方,朝她挤出了一抹带着歉意的笑。
“不会。”一色花摇了摇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轻上不少。”
说罢,一色花抬手摸了摸绪方的额头。
“……一刀斋大人,你的体温果然是越来越高了啊……”
一色花面带忧虑地缓缓收起刚才抚摸绪方额头的手。
刚刚,一色花险些怀疑自己摸到的不是人的额头,而是一块烧红的铁块……
自刚才开始,一色花便隐约感觉到绪方的体温似乎是越来越高了,而现在,她终于敢断定确有此事。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去设法给你找医生……”一色花说。
她也不清楚绪方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觉得带绪方去看医生,一定准没错。
“哈……”绪方发出自嘲的笑声,“医生……应该是治不好现在的我的哦……而且这个地方……应该也找不到医生吧……”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一刀斋大人您的脸色好像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耶,讲话的语气也更有气无力了……”
“我如果跟你说‘我没事’……你大概也不会信吧……”绪方努力转动舌头,发出带着玩笑之色的笑声。
就如一色花刚才所说的那样——绪方现在的身体状态,的确是要比刚才藏身在佛堂时的状态要更差了。
刚才,绪方还能勉强说话,还能听得清声音。
而现在,讲话对绪方来说已经成了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耳内出现了强烈的耳鸣,让现在的绪方得集中全部精力才能听清一色花的话音。
“……一刀斋大人,您再忍一忍。”一色花深吸了一口气,将绪方搭载她脖颈上的左臂膀往上抬了抬,“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会立即去给你找医生的。”
“说不定就能找来一个能治好你的医生了。”
尽管一色花有极力掩饰,但绪方还是能依稀在她的眼瞳中察觉出浓郁的不安与担忧。
看着一色花眼瞳里的这一股股不安与忧虑,绪方微微一笑。
“一色小姐,不必担心。”
“我不会有事,更不会死。”
绪方缓缓抬起眼眸,平视着前方的道路,平视着前方的天际线。
即使状态已经差得连路都走不稳。
即使现在连说话都变得费劲。
但绪方的眼神,从头至尾都没有改变过。
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