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般都用来当作家畜的饲料。
只有穷得不行的人,才会吃稗子。
忙不迭地接过自己今夜的晚饭,感受着透过荷叶传到他手掌的热度,一丝淡淡的喜意自阿生的脸上冒出。
“谢谢!”
捧着手中的稗子,毕恭毕敬地朝身前的这名负责派饭的下忍道了声谢后,阿生快步奔到了一边,直接席地而坐,用手抓着吃。
吃饭吃得正欢快时,阿生突然听到“领饭点”那传来一声怒喝
“给你们饭吃就很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挑三拣四!”
这道怒喝刚落下,拳头重重击在人脸颊的声音便应声而响。
阿生一边咀嚼着嘴中的稗子,一边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捂着脸颊倒在地上,满脸痛苦。
而旁边的那名负责派饭的忍者则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已经倒地的这少年的肚腹又狠狠地踢了几脚。
不论是负责看管“垢”们的其余忍者们,还是正在吃饭或是排队的“垢”们,都默默地看着这对施暴者以及受虐者。
没有一人出声,也没有一人上前制止。
忍者们像是在看戏,还发出低低的笑。
至于“垢”们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默默地看着。
望着仍被暴打着的这名少年,阿生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暗骂着这名少年愚蠢。
这少年,阿生认识。
这少年名叫阿助,是他们“垢村”的新人,一个月前才搬到这儿来,今年似乎才13岁。
这已经不是阿帮第一次挨打了。
大概在10天前吧,阿帮就问负责派饭的忍者,能否换换口粮,不要再让他们吃稗子了。
然后果不其然地被暴打了一顿。
根据刚才那名忍者所说的话,应该是阿帮又不长记性,又去询问“能否换换口粮”。
将视线从那名仍被殴打的阿帮身上挪回来后,阿生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他再挨几次打,应该就能弄明白该怎么做才不会挨打了。
阿生用惋惜的口吻在心中这般暗道着。
在“垢村”生活了一年,阿生自觉自己已掌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窍门。
比如绝不顶撞负责看管他们的忍者们。
比如在拿到饭后,要毕恭毕敬地说一声谢谢。
这些小窍门让阿生平时遭受毒打的次数少了许多。
阿生一边感慨着这少年的愚蠢、不懂事,一边继续美美地享用着手中的稗子。
从吃完晚饭再到就寝,“垢”们有大概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垢”们可以在“垢村”自由走动。
但不能离开“垢村”半步。
“垢村”的周围散布着大量负责看管他们的忍者,一旦发现有“垢”踏出“垢村”半步,要么受刑,要么被直接处死。
在这短暂的休息时光中,阿生最常用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坐在“垢村”的某个角落,看着夜空发呆。
毕竟除了发呆、打盹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就在阿生正一如既往地看着顶上的夜空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阿生起身走向声音的发源地,然后远远地看清了发生何事——是2名忍者正在暴打2名年纪一大一小的“垢”。
这2个“垢”趴在地上,紧抱着头,默默承受着这2名忍者的拳打脚踢,不做任何的反抗。
刚好在场的“垢”们则都离得远远的、恭敬地跪在地上。
阿生见状,缩了缩脖子,也不敢靠近,慌慌张张地奔回了他刚刚坐着发呆的地方。
忍者们出现在“垢村”,对“垢”们拳打脚踢,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