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我是云青的女朋友,您叫我菲菲就好。”
“feifei,那个fei?”如意问道。
“芳菲的菲。”女生很不好意思。
如意很高兴,“这个好啊,和云青妹妹的小名倒是凑成个好词了。行,我不在家不不用拘束,有什么跟他们兄妹说,等阿姨回来带你吃好吃的。”
对面传来一阵清脆又不好意思的笑声,接着是儿子贴心的嘱咐,“妈,你忙吧,回来前发个信息,我们去接你。”
不管明天会有什噩梦情况,如意心情现在真是不错,记词都感觉顺了许多。
“叮咚~~~”,门铃声响起,如意上前凑近猫眼一看,郭会长来了。
打开门,迎进人,两人照旧客气寒暄一番,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切入到正题。如意把芳芳她们准备的新词调递给了郭会长,“您看看,可以的话,明天我们就用这个了。总体表演来熟不会太夸张。”
郭会长把纸接了过去,仔细看起来,良久未作声。如意耳中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郭会长毫不掩饰地流了眼泪。
如意震动,静默不语也不催,照着郭会长讲述的和豆包的关系,她早该料到这份词绝对是个大杀器,催的七尺男儿泪下不是难事。
“可以,特别好。”郭会长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这合你们以前的路数吗?应该差别挺大啊。”
“没事,哭丧队也得与时俱进,也应该有所创新,不然我们活得也艰难。你们做生意不也这样吗?”
郭会长失笑,顺势抹去眼角的泪水,“行,专业人做专业事,我虽然是出钱人,不会指手画脚瞎指挥,您就按自己的安排来吧。不过明天的仪式整体来说会偏正式一些。”
如意在郭会长的描述中仿佛看到了部队为军犬送行的画面,同样感慨万千,“您放心,就像我小女儿说的,豆包值得最隆重的对待。”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如意和哭丧队员来到郭会长的别墅家中。本来他是打算让豆包葬在自己院子里,不过物业并不允许,既这样,干脆葬回县城老家的好,反正将来他自己也是要叶落归根的。终归只要和豆包在一起就行了。
于是大家一起又坐着昨日的车,颠簸了2个小时,来到郭会长的老家。这次车队比早先就壮大了太多,战友什么的都来了。
估计是来前电话知会过,家中亲戚老友早已在村头等候了,没人对此表现出异议,这让如意等人也很安心。大凡围观者中有人将此当笑话看,哭丧的人情绪其实是很受影响的。不过如意决定这次技能要开大招了。
仪式开始,如意没有选择平常的鞭炮唢呐声响开路,而是放了军号声,加上部队歌曲,整个气氛一下就脱离了普通哭丧的氛围。
等到众人站定,豆包的小小棺木被包裹在黑色方形拉链袋中,由郭会长亲自带着三个战友,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车中提抬至众人前。
“放下,敬礼!”一声长令,郭会长和到场的部队战友同时向豆包致敬,一溜儿看过去,堂堂硬汉子都红了眼眶。
就在此刻,如意向哭丧队乐手试了一个眼色,准备好的录音播放了,《你是另一个我》的乐曲悠悠地被唱响,如意她们也开始跟着高高低低的哼唱起来,其间加了不少表演动作。当然和军犬互动训练的她们不了解,不会贸然加入。可总有人家中养过狗,和它们之间的嬉戏,玩闹,小憩之时的相伴,外出的溜达放风总是大体差不多的。
熟悉的动作,深入人心的歌词,回忆而温暖的曲调,让郭会长等人终于绷不住,默默发红的眼眶终于涌出无数的泪珠,男儿的刚毅却让控制着自己不愿失声痛哭。
哭丧队是用来干嘛的,根本目的之一是代替伤心者宣泄情绪,充分表达情感。
如意向左右队员暗自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