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如意所料,晚上开会,当她转述完豆包的故事,所有人都掉了眼泪,在一旁听了开头就没走的芳芳更是泪如雨下,把头靠在如意肩膀,泪水都打湿了肩头衣服。
如意默默摸着芳芳的头,“别哭了,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任何事物都逃不开这个定律。将来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
“妈妈,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芳芳固执地抱住了如意的胳膊。
如意心下恻然,还是个孩子啊,若是她没有来到这个时空,此时这个招人疼的小姑娘会是何种境遇呢?
一饮一啄皆是天定,也是马姐种下善因,才有如今如意能够给予她的小儿女一段慰藉。
既是如此,为豆包哭丧也是应有之举。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合计合计。这次哭丧可不能马虎,我估计没有多少人看,不会像之前的活儿,但听郭会长的意思,就是以前的战友会过来一些,小范围的一个仪式,肯定会有人录像,说不定还会被转发出去。肯定要和以前有点差别,对象太特殊了。”
“跟部队有关,不能太放,是不是得严肃一点,正规一些?”
“那仪式感得强一些,不能太轻佻,但也不能太凝重,不是说豆包以前还是挺活跃的吗?”
“哭词要完全重头来了。来不来得及啊?”刘姐很是担心,文家,王老太都是在有传统哭词的基础上调整,相对来说还是好做的。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大家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如意觉得胳膊被人捏了捏,转头一看是芳芳,“怎么了,太晚了,洗洗去睡吧,妈妈和阿姨叔叔们点儿声。”
“不是,”芳芳红着眼睛摇头,把耳朵凑在马姐耳边轻声说“妈妈,豆包的哭词我想试试。”
如意睁大了眼睛,“你?还有学习呢?”
芳芳有点心急,赶紧解释,“没事的,妈妈。学习没问题,豆包很好,我想做点什么。”
如意叹了一口气,把胳膊从女儿手中抽出,转而环搂住了芳芳的肩膀,“不是妈妈不相信你,确实是怕耽误你的学习,写这个既耗精神又耗体力,哦,你不了解这个行当,很有可能费了很大体力,实际最后又用不上。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妈妈,你怎么就肯定我写得不行呢?我作文一直以来就挺好的。再说,我是真的喜欢豆包,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它,就从你的讲述中我也能感受它的英勇无畏,聪明活泼,还有对训导员的忠诚。情感是共通的,你让我试试吧。或者你和阿姨们也可以同时写啊,这又不矛盾,到时候谁好谁合适就用谁的嘛!”芳芳黏在如意身边撒着娇。
同伴们都看着乐,“马姐,你这小女儿可还行,至少招人疼,挺能和妈妈撒娇。”
“哈哈,就是,还是养女儿好,哪像我家儿子,讲话硬邦邦的,就是现在说的那啥,直男!”
“女儿是好,不都说是小棉袄吗?对了,上次不是听你说你家儿媳妇怀孕了,咋样啊?”
······
如意觉得再不做决定,这楼就整个歪掉了,赶紧对芳芳说”行行行,那你就自己试试。既然开始试,就没得什么中途写不出来放弃一说,写不好都得写完知道吗?”
如意打算就此给芳芳上一课。她要能拿出好的哭词,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出不来,也断然没有中途放弃一说。做事情有始有终,不能因为中间力不所待就顺势放弃,要知道这世上大多数事情在推进过程中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要想有所结果,更甚者有好结果,坚持是最重要的因素。哪怕最终完成度不够好,结果不是不是很完美,至少也是一次完整的体验,不管这种体验是关乎成功的,还是关乎失败的。最怕是什么都没有。
“对了,芳芳,还得快。”到最后如意想起最难的一个因素,时间的限定。“所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