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僵硬而生疏地轻拍少年的手臂,鼓励他放松。
而他梦里,浸染了他,浸染了整个世界的血色……并不在这儿。
神经紧绷的泰尔斯恍惚着一松,手中的jc匕首滑落下来,被约德尔一把接住。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黑影笨拙地重复着,几秒后才找到下一个词
“没……没事了。”
泰尔斯透出一口气,整个人向后瘫倒。
但他很快被面具护卫扶住后背,轻轻放回枕头上。
他看着约德尔手里的jc,颇为慌乱和内疚。
“匕首……我很抱歉,”泰尔斯半张着眼皮,只觉得浑身虚弱,气息不匀
“那只是……噩梦,你知道,我……”
但约德尔打断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
“没事了。”
面具护卫帮助泰尔斯把枕头拉起,让他靠在上面,还不忘帮少年掖好被子。
躺回床上的泰尔斯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浸透了不知何时换好的内衬。
泰尔斯按了按内衬下的绷带,鼻子里尽是药味儿。
他在疼痛感中深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他们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昏暗,阴沉,狭窄。
房间不大,从他的床头到门口不过十几步远,床边摆着一张小小的书桌,书桌边的一扇木窗关得很严实,隐约从窗缝里露出几丝白天的亮光。
远处的木台上摆着一盏不灭灯,勉强照亮室内。
但是……躺在床上的泰尔斯眯起眼睛,发现虽然床板和书桌较为整洁,但房间的四壁乌黑厚重,天花墙角甚至还留着几丝蛛网。
“这里是……哪里?”
泰尔斯艰难开口,只觉得嗓子干哑。
“刃牙营地。”
面具护卫走到木台边上,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杯水。
“你睡了一天一夜。”
所以我们回来了。
一天一夜……
有那么久?
泰尔斯感激地接过水杯,浇灌着仿佛干烧起来的嗓子。
约德尔一边看着他喝水,一边抓住床边的一束绳子,轻轻一拉。
“叮铃铃……”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铃铛响声。
“医生说过,你需要进食。”在泰尔斯疑惑的目光下,约德尔简单地解释道。
还不等泰尔斯反应过来,门外就隐约传来争吵与脚步声。
“铃,铃,那是铃!”
“俺发誓听见铃响了!菲利希亚说过那是老爷们叫床……咳咳,叫仆人起床的方式……不,俺觉得这不是闹鬼……好吧,胆小鬼,我自己去!”
话语与脚步的主人显然很匆忙,途中还能听见不少意外而慌乱的碰撞声。
“砰!”
下一刻,随着房门被猛地撞开,约德尔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靠在床上的泰尔斯眯起眼睛,看着匆忙撞进门来,狼狈地维持平衡的男人。
这是个……士兵,穿戴还有些眼熟。
“你是……”
泰尔斯放下空水杯,疑惑道。
士兵好不容易维持住了平衡,在看到泰尔斯时面色遽然一变,先惊后喜。
“俺了个大草,泥性了!”
“泥终于性了!”
士兵操着一口浓重的西荒腔调,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狠狠咳嗽了几声,下意识地立正站好,换成传令兵特有的,较为标准的西陆通用语。
“我是说,尊贵英俊的殿下,看到您性了,我们刃牙营地上下都要感动死了!”
泰尔斯努力挤出的微笑一僵。
颇有些激动的士兵死死瞪着床上虚弱的泰尔斯,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