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蒂和奈。
似乎想要取得什么支持。
但是同僚们都没有回应,只有塞米尔不屑地冷笑一声。
泰尔斯轻声叹息。
他清了清嗓子,在难忍的寂静昏暗里开口
“那就意味着,巴尼,当年发誓效忠璨星王室的人们,包括你的父亲,也许他们没有叛国。”
王子的话飘荡在地牢里,让小巴尼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泰尔斯感受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痛,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而亲和,能稍许抚慰眼前这个创伤累累的可怜人
“至少没有那么绝对和彻底。”
王子的声音让卫队成员们反应不一,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张口欲言,有的闭眼叹息。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他们,他只是缓声开口,带着少年平素不曾有的落寞和悲哀
“他们依旧效忠璨星,只是听命行事……”
“在王室的内斗中,选边站队。”
“各择其主。”
然后厮杀至死。
泰尔斯把这句话埋葬在心里。
小巴尼的表情微微一松,仿佛得到了某种解脱。
卫队成员们都沉默了下来,无论知不知情,无论职衔高低。
地牢再次陷入了沉默,但旁观着的快绳觉得,这一次的寂静,不再那么令人难受。
“是么,是么,”小巴尼幽幽地点头,盲目地重复着
“他们只是……他们只是……”
另一边,萨克埃尔释放出长长的叹息。
“别怪他们,巴尼,”刑罚骑士的眼神里隐藏着哀伤
“尤其是你的父亲。”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家族,誓言,大义,忠诚,传统,王权,亲人,王国,陛下,殿下……他们只是,他们只是不知道在那么多对象里……”
萨克埃尔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自己的语言
“该效忠什么。”
说完这句话,刑罚骑士落寞地闭眼,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小巴尼呆呆地望着地砖,被矛盾和恍然充斥的他,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就在此时,纳基重新发出不屑的冷笑。
“哼哼哼哼哈……”
众人抬起目光。
“你太乐观了,萨克埃尔。”
纳基摇了摇头,眼里闪现着灰暗
“你还漏掉了一部分没说。”
“对我们而言,最糟糕的那部分。”
小巴尼一愣。
泰尔斯表情一紧。
什么?
纳基的声音带着令人窒息的痛苦
“如果这是血色之年的真相,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
纳基顿住了,仿佛再也说不下去。
萨克埃尔没有说话,但他麻木的脸肌开始颤抖。
塞米尔似乎也明白了,他接过话头。
“我懂了。”
塞米尔的愤恨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郁郁寡欢
“如果血色之年是一场家族里的血腥内斗,血亲相杀……”
“巴尼,哪怕我千方百计逃脱了囚困,孜孜不倦地寻求援助和复仇,哪怕你呕心沥血将功赎罪,把这位姓璨星的王子送回王都……”
几秒后,巴尼想通了什么。
他原本稍有血色的脸再次凝固。
面容上的松懈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散的恐惧。
卫队成员的反应不一,有的表情呈现释然的解脱,有的麻木摇头,有的紧皱眉头。
“哪怕我们找到了谁是政变的主谋和内应……”
“哪怕我们证明了自己和其余同僚们的无辜和忠诚……”
“哪怕我们……”
说到这里,塞